“你是說,崽崽要在廖華宮住三天?”奉晚重復著玖七告訴他的話,一個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臨殊皺眉,那可是神宮里都少有的白玉夜光杯,上神就不能挑個便宜點的捏?
“對啊對啊,崽崽殿下看見我們少尊主就開心的不得了。跟梨若小殿下一起,就住在我們廖華宮了,很稀奇嗎?”玖七故意氣奉晚。
能看見戰神吃癟,多么大快人心?
“你確定,不是你們少尊主綁架了崽崽不讓她回來?”
奉晚不信,他不信自己的小丫頭會賴在那臭小子宮里。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魔界那臭小子。
“上神,玖七不懂事,話說的有失體統還請上神莫怪。是梨若小殿下,拉著崽崽殿下有個什么挑戰,需要我們少尊主當個見證罷了。”伍三趕緊解釋,怕這位上神真怒了,再拎著劍去提人。
“什么見證?見什么證見證?就他般什拓有眼睛能見,本尊就不能見了?”奉晚像個哀怨的小媳婦一樣念叨起來。
“你要是想賤,那就賤唄!不過,你個大老爺們兒,賤起來惡不惡心啊?”玉笙晚從菜園子過來,就聽見奉晚說什么賤又不賤的,當真稀奇。
臨殊使勁兒擠咕眼睛,玉笙晚啊,哪哪都還好,偏偏就長了一張嘴。
好在,沉浸在失寵悲傷中的奉晚,難得沒有搭理玉笙晚的造次。
“我丟!你這臭婆娘怎么也在這?”玉笙晚走進門才看見了玖七,嚇得差點原地彈起來。
玖七捏住鼻子,皺緊了眉頭,“小白臉兒,你好臭啊!你是掉茅廁里面了嗎?”
玉笙晚一愣,左聞聞袖子,右聞聞衣角,快哭了,“不是吧?我都洗了五遍澡,皮都快搓掉了,還有味道!?”
“嗯嗯嗯!”玖七捏住鼻子,離得玉笙晚越來越遠。
玉笙晚捏著衣角走向臨殊,“臨殊啊,你聞聞,真的還有那么大味道?”
臨殊不斷告訴自己,要堅持,要堅持,別傷害到玉少主幼小的心靈,“玉少主,其實也還好。就是,最近不要靠近什么花花草草,神宮的草木有靈性,您會熏蔫了他們。”
“……”某個少主石化了。
今天注定是個不尋常的日子,元宸宮就那么三個人。
一個上神陷入深深的失寵打擊,一個少主泡進浴池一泡不起。
只剩下臨殊仙官兒,看菜園子,打掃院落,忙里忙外一把好手。
最終,累到要吐血的臨殊也只能抱怨一句,“從前替神帝陛下養小孩子,現在不光要養一個小孩子,居然還得養這兩個大孩子?”
臨殊恍惚間想起當年,神帝為了忽悠他幫著帶孩子說的那句。
“本尊一看,你這小仙官兒就與孩子有緣啊!”
現在看來,也許神帝當初不是在忽悠他……
相比于元宸宮的頹然不興,廖華宮今日真是生機勃勃,煥然一新。
“少尊主,這可是我起早熬制的碧海羅云湯。用了東海碧槐根,還有云露,都是難得的食材呢。”
梨若花著一張小臉,端給般什拓,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般什拓批著奏折,一言不發。
梨若有些失落的將湯放下,“你可要記得喝啊,別辜負了本殿下的一番好意。”
這個般什拓,成天看見他不是在批奏折,就是在批奏折的路上。
這個樣子,倒是像極了神帝爺爺,都是那樣忙碌,身邊的人,一眼也不多看。
真不知道,像這樣的人,會和什么樣的人親近呢?會有一個在他們看來不同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