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只覺自己的眼睛,被一雙很溫暖的手捂住。似乎,這雙手的主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捂她的眼睛了。
“小哥哥……”崽崽輕喃著。
般什拓冷冷的看著肅白,“生病不是你的錯,但你出來招惹不該惹的人,就是你不對了。”
肅白笑了,不緊不慢的穿上了衣服,“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魔族的少尊主嗎?怎么?如今來了神界,一直不回去,莫不是真的要摒棄魔身,投靠神帝了啊?”
“作為妖族的圣醫,妖王就是這樣教你的?”般什拓將崽崽擋在身后,唇角邪肆笑起,“你在妖界懶散放縱,本尊管不著。但是在神界,你敢對她動一點歪心思,本尊會讓你吃盡苦頭!”
肅白已然穿戴好,站在池邊看向崽崽,“吃盡苦頭?還能比我喝的那么多藥苦?”
“虛靈之癥,氣血兩空。本尊只需放你半碗血,就能叫你早些見到閻王。身為醫者,不能自醫,連保命都成困難,真是諷刺。”般什拓威脅道。
“般什拓,少用那樣的話來激我,你知道,我吃軟不吃硬。”肅白淡笑著。
崽崽扒拉著般什拓的手,轉身看向般什拓,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小哥哥,你來看我啦!”
般什拓看著崽崽,微微嘆氣。自己處理叛魔的事情,是跑前又跑后,剛弄完這些事情,第一時間就想著來看看她。
而這小家伙,竟然在這里看別人洗澡?
也還好看了一眼,不然,要被臭狐貍鉆了空子了。
想到這里的般什拓,看著肅白的眼神瞬間不友好起來。
這狐貍喜歡玩,喜歡鬧。多半是覺得崽崽有趣,才故意出現在這里。
看來,得找個月黑風高的時候,把這血給他放了。早點去見閻王,早點去投胎。興許來世,還能身體好一些,也算是解脫。
肅白見般什拓那樣的眼神看自己,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心里發毛的感覺。
崽崽看著肅白,“你不是鎏冉嬸嬸家的孩子,那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啊?”
肅白翻了個白眼,“你的問題怎么那么多?”
“嗯?”般什拓死死盯著肅白,“回答她!”
肅白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好狐貍不和他們斗,“我就是溜達到這里,隨便看看,隨便看看……”
“哦,那你看完了,是不是就該走了?”崽崽問著。
“我憑什么走啊……”肅白剛要炸,忽的感受到般什拓的眼神。
“不走?”般什拓瞇眼,手中的魔氣已經開始慢慢凝聚。
乖乖,那一拳頭挨上,他必須必得去見閻王了。
“我走,說走啊我就走啊,你們不走,我自己走哇!”肅白說著說著,忽然喊道,“看你們后邊!”
崽崽和般什拓看著他,誰也沒有回頭。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一樣的看著肅白。
肅白簡直要抓狂,“你們太沒意思了,不跟你們玩了我,再見!”
說罷單手捏訣,化成一縷煙的就走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崽崽說著。
“崽崽說得對,這樣的人的確奇怪。跟他摻和久了,正常人也會變得不正常。所以啊崽崽,以后見到他,打走就可以了。”般什拓一本正經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