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輕不疾不徐,拿出手機,解鎖,調出照片、視頻,“你看看,我只有這些,至于U盤,肯定在趙覺民那里,應該是那天晚上在KTV被他拿走的。他對你們的分賬不滿意,實際上從一開始他就讓趙悟民專門記了一本賬,所以你告訴他總利潤二千二百四十萬,他認為有問題,拿到U盤除了想對賬,另外其實也是想多弄錢。”
“還有啊,魏廣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口口聲聲說總公司在調查,假電纜生意不能干了,催著你們分賬。實際上他自己已經找人另起爐灶,從生產到銷售,流水線,利潤翻倍。”
“他們兩人各有各的打算,你在中間,以為自己掌握一切,實際上卻是被拋棄、出賣的對象,包括今天晚上,不是嗎?”
梁安妮傻傻地望著劉輕,滿臉難以置信。
可是,都這個時候了,劉輕也沒有必要騙他啊。
她當然明白,無論是魏廣軍和趙覺民,都是利用他而已。
而她,也是利用他們。
身體是她最拿得出手的武器。
用身體征服這兩個男人,再從這兩個男人手中多賺點錢,從而實現財務自由,這是她從一開始就規劃好的道路。
只是,現在又出現了第三人。
“你怎么知道的?”梁安妮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自有我的渠道,而且實話告訴你,我也不會要你們一分錢。”劉輕笑道。
“為什么?”梁安妮不解。
不是為了錢,難道是為了人?
“我希望你們去自首!”劉輕淡淡地道,“你們想過沒有,假電纜讓你們賺了錢,可是如果假電纜出了事故,會造成什么后果?那是會死人的!”
“你這么干,對你有什么好處?”梁安妮捂著胸脯,聲音有些干澀。
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個滿腔正義的人啊,逼著她們自首對他有什么好處?
劉輕道:“沒什么好處,依本心做事吧。我先告訴你,你自己知道該怎么做,也許爭取主動,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梁安妮咬著牙,眼圈發紅,“我不想坐牢啊,我才三十歲,以后怎么辦啊!”
劉輕撫著她光滑的脊背道:“做錯了事,就得承擔后果,自首、揭發,我想有立功表現,法院一定會輕判的,幾年出來,又可以重新開始了。”
梁安妮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一把抱住劉輕,仰面望著他道:“余歡水,放過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以后我跟你,什么都不要,我給你錢,好不好?”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劉輕搖了搖頭,“我給你一天時間,你好好考慮吧。”
“為什么,余歡水,你無恥、下流……”
“別怪我啊,我只不過收點利息而已,要不然我直接舉報了!”
梁安妮氣急敗壞,套上裙子,摔門而已。
下了樓,梁安妮冷靜下來,給魏廣軍打電話:“老魏,我打聽清楚了,U盤其實是在趙覺民手中。”
“你說什么?”趙覺民一下子跳了起來,“可靠嗎?”
梁安妮道:“當然可靠,趙覺民對分成不滿意,那天在KTV乘機拿走U盤,就是想敲詐我們,余歡水被他利用了而已。”
魏廣軍氣惱道:“王八蛋,真他么黑啊,你過來,我們好好商量怎么對付他。”
梁安妮拒絕道:“我酒喝多了,累了,回去休息,明天再說吧。”
魏廣軍問道:“那你跟余歡水有沒有那個……”
梁安妮心中涌起無比的委屈和憤怒,“他喝了那么多酒,站都站不穩了,還能那個?”
魏廣軍放心道:“那就好,我不是關心你嘛。你早點休息,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