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坐在凳子上,鐘毓秀松了口氣;晚自習時間不短,一直講,她也會累的,口干舌燥是免不了的。
“鐘同志,要回去了嗎?”
“后面沒人過來了吧?”鐘毓秀側目看向走到門邊的二人。
郝南搖頭,“沒有人過來,他們都下樓去了。”
“那就回家,讓狗蛋給我們做夜宵;昨天的清湯面不錯,今天吃什么好?你們有好吃的面條種類嗎?”沒有同學過來問問題,她的頭腦就放開了,一心撲到吃的上面去。
“都好,我們都能吃。”郝南道。
田尚國點頭,“不挑嘴。”
“行,走了,回家了。”笑瞇瞇地起身走到門口,關燈拉上門,又給上了鎖。
前后往樓下走,到校外卻見嚴如山立于校門口燈光下,在他旁邊還站著一人,那就是萬毓寧,他居然還沒走。
“嚴大哥,你來多久了?怎么不進去找我呀,在外頭吹冷風。”現在已經冷了,站在外頭吹一會兒都得冷的哆嗦。
“剛來,估摸著你下課時間過來的。”嚴如山嘴角噙笑,為她綰去耳邊的發絲,“走,我們回家。”
鐘毓秀點點頭,跟著他就要走;萬毓寧在旁邊看的著急,忙出聲,“小妹.......”
鐘毓秀扭頭朝他看去,“萬毓寧同志,我說的很清楚了;也請你們不要再來找我,有些事可以挽回,有的事沒有回頭路。”
“可是,爸想見見你。”萬毓寧急切說話:“醫生說爸得了心悸,大病小病的不少;你能去看看他嗎?他一直愧疚于心,不能釋懷,你若是能去看看他,說不定他心情一好,人會輕松些。”
“沒必要,萬同志,你的小妹是萬毓桐。”不是原主,更不是她,“嚴大哥,我們走吧。”
“好。”嚴如山頷首應承,牽著她便走;萬毓寧還想跟上去,嚴如山抬手將其阻下,“毓秀說的很清楚了,請你不要再糾纏她;在你們放棄她的時候,她就與你們沒有關系了。”
萬毓寧不甘心,也不想放棄,“我們十幾年的感情.......”
“別說十幾年感情,你們看在十幾年感情的份上,給了她什么?”嚴如山眸光如刀,犀利無比,“你們帶給她的是災難,據我所知,當初有人報復你們家;人家主要報復對象是萬毓桐;你們把毓秀推出去擋刀,可想過你們之間有十幾年感情嗎?”
萬毓寧張張口,不知如何反駁;當初人家的目的就是弄萬毓桐下鄉,離開城里,最后,他們報上的是鐘毓秀的名字。
“你們心里比誰都清楚,你們那樣做不對,這對毓秀不公平;但你們還是做了,為了萬毓桐,你們放棄了毓秀,甚至在絕她的后路,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她沒錢沒票能不能活下去.......”緊繃著臉的嚴如山,氣勢越發來冷肅。
“別說了。”鐘毓秀拉了拉他,她不占萬家的便宜才能如現在這般理直氣壯,“一切都過去了,要是他們給了我錢票,說不定就不會找你幫忙。”
最終能否在一起,誰也不知道。
嚴如山深吸一口氣,默默看她一眼,腦仁疼;事情能這么算嗎?
“罷了。”冷眼瞧著對方,“你們父子倆有關系有人脈,應該打聽到了一些關于毓秀的事情;你們適可而止,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