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休息夠了,一行人起身離家,往華大趕去;去到華大,先安排好班上的學生,隨后便去了會議室繼續批改試卷。
這一批改就是三天,期間將學校的學生送走;成績出來后,記錄在冊,那是下學期學生們的成績依據。
年底忙完,華大正式放假,鐘毓秀去一趟醫學院,徐校長最近空閑,她也空閑了下來。
七十年代末,過年年味兒很濃厚,不似后世,人情淡薄,過年也少了年味。
記得第一世,在網上看到過一則說說;七**十年代的年人人笑臉相迎,互說祝福語;二十年代后年味逐漸變了味道,人情由暖變冷,相聚沒了意義。
鐘毓秀窩在家里,郝南出門辦年貨,田尚國給狗蛋下下手。
悠閑的日子難得,毓秀很珍惜。
“鐘同志,我回來了,這幾天買年貨的人太多了;供銷社、百貨大樓人善人買,我差點沒擠進去。”郝南大包小包從外面歸來,身上掛滿了東西。
“辛苦你了,把東西放下吧。”從沙發上起身走上前幫忙。
卸下東西,鐘毓秀幫忙將吃食方面的東西搬進了廚房,送禮的年貨另外放;糖果零嘴之類的放進雜物間,過年期間待客用。
“怎么買了這么多零嘴呀?”瓜子、炒花生各一大袋,干果、軟糖硬糖奶糖更多,瞧瞧雜物間那張只放了筆墨紙的八仙桌都放不下了。
郝南道:“過年少不得要待客的,糖果這些你去嚴家也是可以帶著送禮的;多一點才好呢,我聽供銷社的人在說糖果不多了,今天能不能撐過去都不一定。”
賣到賣無可賣了都。
“是嗎?”小手手暗搓搓的摸了兩個奶糖放兜里。
郝南:“.......”
嘴上說著不確定,手那么實誠。
“咳。”郝南垂首,單手成全置于嘴邊,輕咳道:“鐘同志,我去拿擺盤過來裝些糖果零嘴放外頭,您想吃隨時可以吃得上。”
鐘毓秀手一僵,還想去摸瓜子的手縮了回來,繃著臉點頭,“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郝南快步離開雜物間,片刻回轉,手捧藤編拼盤;糖果、瓜子、花生、干果裝上一點。
“我來。”鐘毓秀伸出手,郝南看了看手里的拼盤,老老實實送到了她手里,“鐘同志,您吃零嘴記得多喝水。”
“知道了。”
鐘毓秀捧著裝滿零嘴的拼盤轉身便走,郝南搖搖頭跟在后面,到得大廳,田尚國從廚房內出來,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手里的零嘴。
“鐘同志,要吃飯了,今天狗蛋做了好些肉。”少吃點兒零嘴。
鐘毓秀低頭去看零嘴,抿了抿唇,沒有的時候還好,看到了零嘴她就饞了;太久沒吃這些東西,無聊的時候磕磕也好啊!關鍵是這個年代的炒制花生瓜子的時候用料特別足,吃著就特別香。
不像后世什么東西都假。
連吃的也一樣假,更別說其他的了。
“鐘同志,您.......想吃就少吃點兒,留著肚子吃肉。”面對鐘毓秀失望的小表情,田尚國說不出阻攔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