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戲真多;給你準備個背簍,疊放在背簍里一準撒不了。”老爺子直搖頭嘆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半點苦頭都吃不得。”
這可真是親爺爺,“行叭,有個背簍也行。”
“辦法有了,肉醬保住了,接下來幾天好生在家呆著,別去你哥嫂子那邊蹭吃蹭喝;沒見老子都沒去嘛,你還沒眼力勁兒,一天到晚都呆你嫂子家了。”老爺子對這個孫子有期盼,也有點絕望,就這為人處事上的腦子;也就進研究所不會被欺負的太慘,命啊!
對小孫子情商絕望的嚴國峰,搖頭直嘆。
“知道了爺爺,我在家把小饅頭蒸出來,絕對不會自己過去;除非嫂子和哥來叫我過去吃飯。”說話還留個心眼兒。
嚴老爺子擺擺手,“玩你的去,我去你嫂子家看看。”
“不是,爺爺,您不是說不讓我去嘛!您怎么還過去了。”大型雙標嗎?
“我去看我重孫的,你去干什么?等你嫂子生了,你記得給你侄子侄女包大紅包就行。”有個不成熟的孫子,愁人。
老爺子走出嚴家,嚴如海還一臉懵。
怎么說來說去,說到紅包身上了?他是不是要現在就攢錢了呀?學校每個月有補貼;爸媽也時不時貼補一下,但他是真窮,現在不攢錢,以后給侄子侄女紅包都沒錢。
所以,為什么這么苦逼。
回到房間,盯著桌上的肉醬都不香了;他以后是要勤儉節約了嗎?他明明還沒到結婚的年齡,生活對他太不友好了。
嚴如海在家自閉,嚴老爺子出了嚴家后并未第一時間去鐘家,而是轉道去了外頭;買上兩只烤鴨、點心、零嘴才回轉。
走進鐘家。
鐘家冷冷清清,人明明不少,耐不住嚴如山性子冷肅,田尚國沉默寡言,鐘毓秀一個人看出能看半天,郝南倒是愛說能說,但沒人和他說話,家里自然就清冷了。
“毓秀,大山,你們在家呢;這么清冷,我還以為你們出去了。”嚴老爺子進得大廳,把東西放到地上,“大山,這些吃的弄廚房去,晚上我在你這兒吃飯。”
嚴如山點頭,起身走來,“爺爺,您怎么過來了?小海剛回去,您見到他了嗎?”
“見到了,抱著好些肉醬饅頭,他倒是個會享福的;自從毓秀來了咱們家,小海的口味可是越來越挑了,你們別慣著他,該拒絕的拒絕。”嚴老爺子笑瞇瞇走到沙發上落座。
鐘毓秀放下筆,道:“他一年回來兩回,讓他松快松快挺好的。”
“那也不能這么著,每次回來,你們想著他在學校吃不好每天還要訓練,心疼他;他可不跟你們客氣,以后養成習慣了可怎么是好。”現在就習慣了,他不好意思說。
“您老言重了,之前就跟你說過的,小海挺懂事的;我們做哥嫂對他好一些,縱著些,也就這兩年的事兒了。”
嚴老爺子道:“怎么說?”
“小海遲早要結婚生子的,他現在是大學生,出來后前途無量;等到事業小有成就,離結婚就不遠了,到時,您怕是抱重孫都抱不過來。”兩個孫子,一人有一個孩子,不論男女,老爺子不可能兩個一起抱得動。
“你說的也是。”嚴老爺子頗為惋惜計劃生育拉上了日程,大孫子再想要個二胎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