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尚國垂首,少有的咧嘴笑;郝南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比田尚國放的開。
“鐘同志,您工資高,還是好幾份工資;何止是養得起您,再養十個您都養得起。”華大、醫大、城西一院都有她的一份工資,研究出了成果,一旦還是出售就有分紅。
從一開始大約能猜到她的家底,到現在,他們都不敢去想象鐘同志如今家底有多豐厚了。
有能耐的人靠腦子吃飯。
廚房里說說笑笑,狗蛋已經清洗了排骨,用鹽、酒、鹽、花椒、姜蒜腌制起來了一份;另外一份要做糖醋排骨的,不用腌制。
將排骨下鍋,和姜片一起煮沸,將排骨里的浮沫煮出來去掉;而后將排骨撈起來用熱水將排骨上沾染的浮沫清洗干凈,然后才正式開始做排骨。
八角、大蔥一一下鍋,等到全部所有料全部下鍋,香味兒飄揚而來。
鐘毓秀默默流著清口水,頻頻動唇,想吃。
糖醋排骨出鍋,狗蛋先給盛出一小碗給她;鐘毓秀抱著小碗,朝另外兩人笑道:“你們嘗嘗?”
“我們不吃,鐘同志,您吃,不用管我們。”田尚國搖頭婉拒。
郝南笑瞇瞇的開口,“您去外頭吃,狗蛋要做紅燒土豆排骨了,等會兒香味兒一出來;您又該咽口水了。”
“嘖。”被拆了臺,鐘毓秀不惱,取了筷子抱著小碗邁出廚房;到沙發上落座,慢條斯理的品嘗糖醋排骨,甜滋滋的,肉不老,很香,骨頭輕輕一咬就脫落了,怎么吃怎么香。
田尚國在廚房里說道:“鐘同志現在吃肉不吐了?之前看到肉就會有生理反應的。”
“應該是好了,畢竟好幾個月沒好好吃肉;多吃幾回就不會再這樣了,心理陰影也是需要克服的。”想起現在的鐘毓秀,郝南止不住的發笑,“鐘同志這樣感覺鮮活多了......”
以前的鐘毓秀時常板著臉,很有氣勢,但少了一份屬于她這個年齡階段的鮮活氣兒。
“這些話別在外面說,咱們知道就行了。”田尚國打斷他的未盡之言。
“知道。”郝南點點頭,不再說這話,“我見過好些懷孕的婦人都容易發胖,咱們家鐘同志怎么就沒見胖多少?也就臉上肉比以前多了點兒,還不明顯。”
是圓潤了點兒,仔細瞧才能發現。
田尚國撇他兩眼,“鐘同志就是醫生,知道飲食上該怎么照顧自己;你沒發現太胖的婦人生孩子的時候都容易難產嗎?”
“是嗎?我沒注意。”這個理由很正經,很理直氣壯就是了。
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回去關注旁人懷孕的女人?也就保護鐘同志,才多關心幾分。
“鐘同志這樣就很好,三胎本就不好生。”肚子里的孩子再胖用些,怕是更不好生,“你去看看鐘同志吃完沒有,要是吃完了,再給她拿些點心吃著,她容易餓。”
郝南點點頭,轉身走出廚房,走到大廳,“鐘同志,您吃完了嗎?”
“吃完了,麻煩你把碗拿去洗一洗。”過了過隱兒,不會再問道飯菜的香味兒就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