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那時候你媽媽就愛夸你爸,兩口子喜愛那恩愛的跟什么似的。”兒媳婦一心向著嚴家,顧著兒子和孫子;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出身上是硬傷,但不是沒有辦法彌補的。
這才有嚴如山下鄉,嚴老爺子和嚴和軍多年來為保住嚴家付出諸多代價。
“那我肯定比不上媽了。”毓秀略有些遺憾,嫁進一戶人家,與婆婆和睦相處是正道;但,若是能與成為比婆婆做的還好的女人,那也是一種成就感。
婆婆能面不改色的夸公公,她卻不能做到這般夸嚴如山。
嚴老爺子好笑搖頭,“那你還是別學了,這樣就很好,做你自己就是我們嚴家最好的長孫媳婦。”
“爺爺說的是,聽爺爺的。”順勢而下,鐘毓秀掌握局勢很有一套,“嚴大哥,你上樓去實驗室,靠墻左邊的柜子里有兩瓶修復液,你拿下來給爺爺。”
“不著急,修復液在你的手里,什么時候喝都是一樣的。”身上無病痛,老爺子并不急著喝修復液,“給你留著,你生產的時候對身體損傷很大,你喝了說不定就能好。”
鐘毓秀搖頭拒絕了,“現有的修復液是我幾個月前做出來的,雖說密封的好,但還是盡早喝了才穩妥;我需要修復液的話,讓嚴大哥找來藥材,我再制便是。”
“毓秀說的有道理,藥這東西不能放的太久。”嚴如山起身而去,少頃,從樓上下來,手中只拿了一瓶修復液遞給老爺子,“爺爺,您回房喝下。”
嚴老爺子拿在手里,舍不得,“還是等毓秀生產之后再說。”
“還有一瓶的。”嚴如山道。
“兩瓶穩當。”怎么也不愿意喝,好東西留著給孫媳婦和重孫用,“毓秀生產時三胎,多備一瓶,我安心。”
鐘毓秀無奈道:“爺爺,您就喝了吧,明兒個讓嚴大哥多準備幾份藥材;我再做幾分修復液備用,你放心,做修復液費什么功夫的。”
嚴老爺子根本不信,只將瓶子放到茶幾上,“你懷著身孕,還是好好養著,大山不能進實驗室;等你生產后再給我做一回修復液,我等著,”
在老人和藹慈祥的目光,鐘毓秀心頭洋溢暖意,心湖暖融融的仿佛置身在溫暖舒適的陽光下。
“爺爺,您別擔心,您也說了修復液很快就會上各大醫院的醫藥名單;若是生產時有意外,醫院必定有修復液的,您用了吧,這是我特意給您留的,給嚴大哥也留了一份。”
“之前臨床試驗沒結果,我就沒拿出來。”
面對她真誠含笑的雙眸,老爺子直覺舒心,渾身康泰;兩個孫子,一個穩重有余,貼心不足,一個跳脫有余,穩重就別說了,更別說貼心。
說到底,還是女娃娃貼心。
“有心了,好孩子。”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這個大孫媳婦,唯有用‘好孩子’才能概括她的良苦用心,“爺爺這輩子曾征戰四方,孝子賢孫,兒媳孫媳孝順有加;爺爺很滿足,也很開心,不過,修復液,我說什么也不會現在用的。”
老爺子兩眼透著堅定,鐘毓秀不知該如何再勸,唯有向嚴如山求救。
嚴如山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言,“爺爺,您就用了吧,不能辜負毓秀的這份心意;我備了一瓶修復液,生產時我會讓醫院也給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