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嚴如山回的很堅定,還反問他,“我陪我媳婦兒怎么了?”
有媳婦兒了不起啊?
還真了不起。
嚴老爺子默默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你可以準備好了早飯再去照顧毓秀。”
“您想什么呢?毓秀愛吃狗蛋做的菜,我的手藝還得練練。”從她懷孕期,就沒動過手做飯;一是怕做的不合胃口,二是怕做出來的東西沒有狗蛋做的好,讓她吃不慣,私底下倒是在偷偷練習。
狗蛋做飯做菜用料很精準,他用料得再三計算,差距太大,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
“你別說練手藝了,你這輩子手藝也就這樣了。”嚴老爺子出口之言直戳人心,嚴如山一哽,這真是親爺爺無疑了,“等我練好了手藝,您老人家可別搶。”
嚴老爺子懟,“那我可等著了。”
“嚴老,可以用飯了;鐘同志,嚴同志,早上好。”顧令國站在廚房門口,往大廳遙遙相望。
嚴如山回頭道:“知道了,先上飯菜,我帶毓秀去梳洗。”
“好的。”
顧令國縮回廚房,嚴如山扶著毓秀起身去衛生間,兩人洗漱完出來,與嚴老爺子一道去飯廳;在長桌前落座,早飯陸陸續續上來了。
皮蛋瘦肉粥、豆漿、涼面、包子、饅頭、餃子,不可謂不豐盛。
一人面前分一副碗筷,顧令國和方國忠照例坐嚴如山夫婦對面;想吃什么自己盛,拿多少吃多少,吃完早飯,嚴如山將毓秀安頓好,讓她在沙發上看書,又給她端來水果點心和果汁,這才與老爺子一道出門。
他要去買海鮮,老爺子要去單位上班。
人一走,家里頓時空了許多,顧令國問道:“鐘同志,嚴同志出去有事?”
“嗯,他去弄些海鮮回來。”鐘毓秀不欲多言。
“這樣啊!”
“你有事?”抬眸望向顧令國,鐘毓秀態度溫和;顧令國見之,不由自主便開了口,“是的,我想請嚴同志幫忙帶一張毛巾、牙膏牙刷回來。”
鐘毓秀點頭,“那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
“可是您.......”他走了,鐘同志怎么辦?
“如山和你們說過吧,我在家你們可以自由活動,想做什么做什么。”
顧令國為難的點頭,“可是,嚴同志出門了,您若是起身走動怎么辦?您身子重了不方便的。”每次她起身走動,都是嚴如山同志攙扶。
鐘毓秀了然,這是給了他一種,她柔弱不堪的錯覺。
“無妨,我還沒脆弱到這種程度,只是如山比較緊張;你和方同志都不用擔心,我肚子雖然大了點兒,走動慢點兒還是沒問題的。”
是嗎?
顧令國將信將疑,“那您有事兒叫方同志一聲,我很快就回來。”
“去吧。”
打發走了人,鐘毓秀松了口氣,顧令國和方國忠都被嚴如山給影響了;對她的態度堪稱國寶,小心翼翼,還格外憂心,時時刻刻提著心過日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