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不要亂說話,你是記不住是咋地?”鐘家全小心看向嚴如山。
嚴如山頭也不回,開車順著大道走;他不說,反而讓鐘家全提起了心,“行了,別再瞎嚷嚷的。”
一路上,嚴如山沒怎么和他們說話,除非是他們主動問;將人送到就近的賓館,東西拿下來,為他們開了兩間房,言明住三天,一并付了房錢。
“嚴同志,不能讓你付錢,我們有錢的。”馮建紅塞了二十塊給他。
嚴如山反手推回,“不用給我,你們千里迢迢來找毓秀,說明你們心里有她;我是她的丈夫,她雖然沒認你們,但也默認了你們的存在,在上京的開銷就算是我們孝敬你們的。”
馮建紅搖頭不斷,“不行,不行,哪兒能讓你們破費。”
“伯母,你別推了,這點錢不算破費;我和毓秀都有收入,你們安心用著就是。”
“那也不行。”馮建紅堅持,嚴如山不接,雙方僵持不下。
嚴如山干脆把錢往她懷里一丟,快步走了。
馮建紅追出去,嚴如山已經上了車,驅車離開,她追了幾步沒追上。
鐘敬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頭,“算了,毓秀和她夫婿有這份心,我們何必那么較真?別傷了他們的心。”
“可.......”他們哪兒能心安理得用閨女的錢啊?
“我聽說城里人喜歡山里的東西,咱們回去后收一些,再上山里找一些,給他們寄過來;城里買什么都要錢,家里的米糧之類的也可以寄一些。”
馮建紅腦中陡然清明,一拍手,“對,我咋沒想到呢;咱家不是還有好些細糧嘛!都給他們寄過來。”
“好。”
鐘敬笑著應了,找到閨女后,心思放開了,心結沒了,整個人都輕松了。
二人相攜走進賓館,鐘家全和白蓮手里提著衣裳等著他們;老兩口笑著對兒子說道:“走吧,上樓去歇著,明天換了新衣裳,等毓秀夫婿來接我們去玩。”
“噯。”鐘家全笑著點頭,顧著父母一道上樓。
他們開的房間在二樓,房間號是挨著的,鐘家全先讓父母選,等他們選定后,另一外一間就是他和白蓮住的。
一行四人進了馮建紅選的房間,衣裳拉出來抖開看;衣裳都不用扯掰,尺寸不一,一看就知道哪一件是誰的,分一分,馮建紅坐了下來,語重心長的喚道。
“家全啊!”
“媽,怎么了?”鐘家全走上前,關切的看了她一會兒,發誓道:“是不是因為衣裳的事兒?你別擔心,我以后肯定對妹妹好;妹妹對我們好,我不是沒良心的。”
馮建紅搖頭,伸手輕拍兒子的手,“不是為衣服,你管好你媳婦;她今天的行事太敗人好感,也就嚴家人好不計較,不然,你媳婦那樣兒的,能被人趕出來。”
白蓮被說的不愿意了,“媽,我怎么敗人好感了?還趕我呢,我是她嫂子,她敢!”
“她不敢,我敢!”馮建紅回頭瞪著她,“毓秀是我的閨女,你想喝我閨女的血,你看我能不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