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首長。”
三名護士點點頭，走到小床邊兒，將孩子放在上面蓋上被子；他們身上本就裹了一層衣裳，加上被子，不怕他們著涼。
嚴老爺子跟了過去，瞅著三個曾孫就笑了，問其中一名護士，“我這三個曾孫都是男娃嗎？”
“是的，首長，您好福氣。”護士只以為他是喜歡男孩兒。
嚴老爺子目露失望之色，轉而又喜道：“男娃也好，男娃也好，兄弟多不怕被人欺負；以后上學了，誰敢欺負他們其中一個，另外兩個都會幫忙。”
護士：“.......”您多慮了，誰沒事兒去惹您家的孩子？
“大山，快來看你兒子長得多好啊！不過，跟你倒是沒那么相似，跟毓秀更像。”嚴老爺子招招手，目光還黏在三個剛出生的娃娃身上。
嚴如山照顧好媳婦兒，這才有心思過來看兒子；一瞧之下，掩不住的驚訝。
“怎么這么丑？”
嚴老爺子笑臉一僵，嘴角抽了抽，無聲瞪他一眼，“你跟小海剛出生還沒這么好看呢，那會兒你們皺巴巴的，又瘦又小；臉上也蠟黃蠟黃的，哪兒像我曾孫，皮膚紅紅的，一看就知道以后像他們媽媽，一準俊秀。”
“完了！”嚴如山兩手叉腰，連連搖頭。
“完什么完？滾禿子，靠邊兒去；不會說話就閉嘴，我曾孫長命百歲，歲歲平安。”老爺子說著話，又開始笑瞇瞇的蹲下身，這個摸摸，那個碰碰，愛到心坎兒里了。
嚴如山面色沉著，俯身道：“爺爺，您曾孫丑成這樣兒，以后可怎么娶媳婦兒？幸好沒閨女，不然，丑成這樣兒也是嫁不出去的。”
“屁!”老爺子冷哼一聲，低頭去看曾孫時又笑了，“你跟小海出生時比他們還丑，現在不也娶上媳婦兒了。”
嚴如山：“.......”所以，他們也是從猴子長大的？
“你們沒有過孩子不知道，剛出生的小娃娃要多丑有多丑，多長幾天就白凈了；我曾孫五官生的好，額頭高，下顎圓潤，必定是有福的。”
行吧！您繼續吹曾孫。
嚴如山搖搖頭，回了床邊看媳婦，倒是把三名護士給憋笑的不行。
其中一人道：“首長，我們先出去了，您有事兒再叫我們。”
“成，辛苦你們了，等出院的時候給你們一人一個紅包沾沾喜氣；對了，誰是老大，誰是老二，誰是老三呀？咱們還分不清呢。”老爺子本來頭也不抬，陡然提到后面的話，忙回頭看去。
最矮的那名護士道：“白色襁褓的是老大，他最先出來；藍色襁褓的排行二，粉紅色襁褓的行三；你們可以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印記之類的，這樣更好辨認。”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你們忙去吧。”老爺子頭也不回，擺手打發人。
三名護士笑瞇瞇的應了，出了病房還不忘拉上房門。
病房內清靜下來，偶爾會聽見老爺子自言自語夸曾孫兩句。
嚴如山守在病床前，瞧著媳婦兒臉上有汗水，用衣袖給她擦拭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