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同志親自來了?”毓秀忙起身打開實驗室的門,果真見習年一身正裝風.塵仆仆,臉上滿是滄桑,“習同志,你怎么親自過來了,上京的工作不需要你了?”
習年苦笑,“鐘同志真會開玩笑,上京的工作自然是要干的;可我主要負責的是您的事兒呀,您在這邊出了成果,我哪兒能不過來。”交給別人,他也不放心啊。
鐘毓秀輕笑,只是臉上終究顯得憔悴,這兩天盯著三個病人;前兩天休息回來的好氣色又還回去了。
“鐘同志,您要注意身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您的身體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的,這兩天是因為要觀察臨床病人的情況,這屬于沒法子的事情;等忙完了,我會好好休息半個月。”
習年:......大可不必。
鐘同志休息半個月,那得耽誤多少研究時間?
“您休息個三四天就行了,您這段時間不在上京,醫藥研究院的事宜您回去后也要抓起來了。”可別撂挑子,他受不得這份刺激。
鐘毓秀道:“習同志放心,我休息好了就回歸工作崗位。”
“您看著辦吧,您的時間是您安排的,我們無權過問。”誰讓當初簽訂合同協議時,給予了鐘毓秀最大的自由權限呢;意思就是,他不用向上面匯報請假,自己做主就行;可,無規矩不成方圓,鐘毓秀要請假還是會和上面說一聲。
礙于鐘毓秀同志這么重規矩,不讓他們為難,上面反而更放心她了;給予她的自由權限,是他這個朝九晚五的上班狗永遠也得不到的。
“既然你來了,那就把東西帶走吧;我們給三位病人用過了藥劑,三人都恢復的很好。”領著習年進入實驗室,鐘毓秀拿給他一份她親自記錄的臨床數據,“這是三位病患的數據,他們三位都是老年人,他們能扛過藥劑與病毒的傾軋;年輕人應該也沒問題,需要注意的是,孩童年歲小,他們的生存意識不強。另外,身患重癥的病人,需要在醫生的監護下服藥;若有情況,醫生能及時做出反應,并且進行調整。”
“相關數據和處理方法,我已經寫在了病案數據里;若是有其他方面的問題,可以隨時聯系我。”
習年簡單翻看了一遍,病案揣進懷里,這份東西不能再拿出來;院長和陳老先生都不知道她有這東西,如今一聽說,兩人都眼饞的緊,但是,他們更知道,習年是負責跟鐘毓秀同志對接的同志。到了習年手里,他們是不可能再見到了。
“治療流感的藥劑、疫苗都在實驗臺上,你們收拾整理一下帶走吧;我也該回家了,在這邊待了一個多星期,許久沒見到孩子們了。”
習年點頭應道:“好的,您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東西,先收拾好;等會兒我們拿了東西,先送您回家。”
“哦。”
鐘毓秀轉身將換洗衣服、日常用品收到一個行李包里,放到旁邊;找了根凳子坐下,靜靜看習年親自帶人整理實驗室臺上所有的東西。不管是數據還是藥劑、藥材,習年全部整理出來,一樣沒落下。
沒有需要她提醒的地方,她就不提醒了;倒是院長和陳老先生滿臉急切,欲言又止又不知該說什么。
習年領人將東西全部收拾裝箱,又反復檢查確定沒有遺落,他才轉頭問鐘毓秀,“鐘同志,您看可有還需要收拾的東西?”
“沒有了,你們收拾的很干凈。”鐘毓秀指了指身邊的行李包,“麻煩你們了。”
“應該的。”習年朝身邊空手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雖然身著便裝,身板卻是筆直的;通常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從部隊里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