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呀之余又捂上嘴,似想起了什么,一雙眼睛透著慌亂,石大娘能憋這么久已經是極限了,董紅不說她也要說,秀芬又是這副慌亂的模樣,石大娘看了就知道有事。
“秀芬,昨天出啥事了?”
高秀芬慌亂的用力搖頭,捂在嘴上的手雖然拿下去了,卻拘謹的背在身后,一看就是緊張了。
“你這孩子,快說說什么事,我和你董姐也不是外人,你一個人從農村來的,又沒個人幫你,真有啥事大家也能幫你想想辦法。”換成旁人這么說,看熱鬧的心重一些,可這人是石大娘,那就是真心的為高秀芬著急。
高秀芬咬了咬唇,還是搖頭,不過卻開口了,“也沒什么,就是聽董姐這么一說,我到想起些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是不是蔣民生怎么樣你了?”石大娘急了,拉起她的手,咬牙道,“你和大娘說,真有什么事咱們就找大海去,讓大海去找那個老東西算帳。”
高秀芬看著兩人,猶豫的開口,卻全是安撫自己的話,“就是昨天到了那里后,紅梅拉著我坐在蔣廠長的身邊,她先叫蔣哥,又讓我叫蔣哥,我覺得人家是領導這樣叫不好,她又說沒事,蔣廠長也說沒事,我想可能是我想多了,這也不算什么事。”
她頓了頓,垂下眼簾時,掃到石大娘和董紅的臉都變了,繼續道,“其實我也沒什么事,就是喝了七八瓶啤酒,不過蔣廠長也喝了這么多,就是...就是紅梅喝了幾杯。”
“這個挨千刀了。”石大娘咬著牙縫罵出來,“怎么有這么壞的人,她這是要干啥?拉皮條嗎?”
董紅也不待見趙紅梅這樣做,同樣是女人,又一個屋檐下住著,這不是把人往火炕里推嗎?
她到底是文化人,人也冷靜,“秀芬,這事你和大海說了嗎?”
高秀芬點點頭,“說了,大海也沒說什么,他就怕我說錯話,好在我喝多了,他說就是說錯話了蔣廠長也不會生氣。”
之前石大娘還沒有多想,現在聽著于大海這態度,怎么尋思都不對味,“大海的心也太大了,就是一群人去吃飯,也不能不當回事啊,也不看看蔣民生是個什么東西。”
董紅覺得這事不對,特別是于大海的,看著高秀芬時心情也很復雜,外人都說于大海很疼媳婦,沒有拋棄農村媳婦,返城之后將人也帶回來了,可她卻是知道于大海是自己先回來接班的,他媳婦是后來的,而且來的那天,門衛保衛科還看到了,人就站在廠子外面等到的于大海,提著個小包,人很土氣。
當時辦公室里有小會計說起這事,她沒多聽,別人的事她也不上心,現在想起來,這事就值得深究了。
“既然過去了那就過去了,也沒出什么事,不過以后能躲得遠點還是遠點好,趙紅梅再叫你出去吃飯也別去了,你剛進城,有很多地方也不懂,真做出什么讓人笑話的事,趙紅梅是外人也不好多說。”董紅和高秀芬到底交情不深,話只能說到這,她也是同情這個從農村來的姑娘,才十八歲,什么都不懂。
高秀芬感覺到了她的善意,笑著應下,“董姐,我知道了,其實我也不喜歡那種場合。”
心里卻因為利用董紅而有點小愧疚,于大海和趙紅梅的事情得慢慢的往外透了,高秀芬也想明白了,眼下等林江回來,看看生意怎么樣,要是能倒賣做點小生氣,她得開創自己的事業,待事業有起色,在于家人面前直起腰來,讓他們捧著自己時,再把于大海的事一扯,揮一揮手直著腰板從于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