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聽熱鬧的高秀芬撇撇嘴,心想于大海回來的到是時候,解救了趙紅梅。
客廳里幾人客套了幾句,于大海就進來了。
高秀芬起身,“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在媽那里吃過飯了吧?”
于大海隨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掛到北墻,“你戶口本拿到了?”
“拿到了。”于大海沒耐心和她聊天,高秀芬更不樂意裝賢妻,直奔主題,“我想過幾天請假回去辦身份證。”
“行啊,這事不能耽誤,手里的幾個單子這幾天完事,你就請假回去,正好車間里也沒有什么事。”于大海拿起臉盆出去了。
兩人也就這幾句話,等于大海洗了臉回來,看到妻子已經躺下睡了,背對著門口,于大海放下臉盆關了燈也躺回到床上。
夫妻兩難得一起睡,雖然各蓋自己的被子,按理說身邊有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又沒有碰過總會有些新鮮感,可于大海這一個月都在趙紅梅那睡,再強壯的身子連著一個月每晚幾次也炸干了,今日林江回來,于大海不但沒有不高興,心底竟反而慢慢松了口氣。
每天睡在東屋,早上都要早早起來,就怕被高秀芬撞到,今天總算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高秀芬聽到身后傳來呼嚕聲,這才敢動。
也松了口氣,夜里很安靜,她卻沒有一點睡意,不由得又想起林江今天說的那些話,這樣一直抻著不離,不是惡心對方,而是在折磨自己。
越是這樣想,高秀芬越想早點結束這場婚姻,越發覺得重生回來后,她的想法就錯了,報復對方又何常不是折磨自己。
心里有了這個想法,急性子的她越想最快的處理掉和于大海的婚事,這次辦身份證回來,就處理和于大海的事情。
想透一切,高秀芬這才睡了。
東屋那邊,趙紅梅卻睡不著,她看著林江端著臉盆回來,整理了一下睡衣躺回到床上,林江走到哪她的目光就跟到哪。
說實話,若不是林江一直對她冷冰冰的,她也不會回頭再找于大海,她是個女人,嘗過了男女之間的滋味,再獨守空房,耐不住那種寂寞。
林江從友誼霜里挖了一指扣上蓋子,將友誼霜在手里攤開,從臉擦到脖子,最后是手。
趙紅梅就在一旁看著,林江長相斯文,做這些時每個動作都像訓練過的,很優雅。
哪怕兩人結婚四年了,每次看他保養仍舊覺得養眼。
和林江在一起,趙紅梅總會生出卑微的錯覺,仿佛一個是高、干家子弟,而她就是個村姑。
事實也和這個差不多少,林江一起被他叔叔養著,他的叔叔是個領導,后來出事林江才回到這邊。
林江做完這一切,拿起睡衣要換時,這才幽幽看了一眼趙紅梅,“有事?”
男人的聲音有些懶,又像在拖長,聽在人耳里懶懶的,又像有只手在撓你的耳朵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