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程寰突然要喝自己的血,魏知也不會出手,更不會發生后面的事情。
程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開始。”
“怎么可能!”秋水難以置信:“你之前明明還什么都不知道,問我吃什么,還讓我吃了——”
秋水說到這里,反應過來,臉色格外難看:“你是故意讓我吃的?”
程寰微微一笑。
秋水自嘲地搖了搖頭:“想不到你為了騙我說出花千酒的事情,這么早就開始布局。”
“不。”程寰否認了。
秋水用眼角睨著她,仿佛在說程寰敢做不敢當。
程寰笑容更深,她用一種堪稱溫和的語氣緩緩說道:“我只是想看你吃那攤東西。”
“……”
秋水這下臉都綠了。
凌霄從秋水的神情里,難得找到了幾分感同身受。
他誠懇地對秋水說道:“相信我,這是她能干出來的事。”
“這里到月池要多久?”程寰估摸了一下時辰。
“你們去不了。”秋水有些疲憊地說道。
她臉上再也沒有那種笑盈盈的神情,透露出一股死寂。
凌霄似笑非笑地上前。
秋水抬眼道:“你們抓我也沒有用,我對云平秋而言不過是一個花錢雇的外人而已。月池是他最大的秘密,除非他愿意,否則沒有人能找到路。”
“花錢雇的?”凌霄驚了一下。
“很奇怪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需要人,我需要錢,有何不對?”
凌霄鬼使神差地冒了一句:“你家里人同意嗎?”
秋水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凌霄的意思,頓時怒了:“我已經三百歲了!只是長得矮!”
凌霄看她的目光越發同情:“三百歲了還不如花千酒……”
秋水想殺了凌霄的心都有。
“花千酒……是個什么樣的人?”魏知問。
秋水瞳孔一縮,表情有些復雜地道:“能拿這么多人命去煉制月光,能是什么樣的人?”
程寰說:“你不也想加入嗎?”
秋水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最后卻別過了臉。
許久,她顧左而言他地道:“他只對一個人好。”
“誰?”凌霄問。
“葉重。”
眾人面面相覷。
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程寰很有經驗地望向岐黃,等他的回答。
可惜這一次岐黃也是一臉茫然:“沒聽過這號人物。”
秋水嘴角一扯,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你們當然沒聽過,他只是一個凡人。”
“凡人?”岐黃怔住:“那他……”
“死了。”秋水吐出兩個字,又不肯繼續說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個男聲慢條斯理地傳來:“諸位道友千里迢迢前來,薛某有失遠迎,實在抱歉。”
凌霄聞言,嘴角一抽,轉頭盯著程寰:“這人說話怎么比你還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