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山的笑容一僵。
魏知被秋水和薛見山接二連三的打擾已經很不耐煩了。
若不是他們,原本這個時候魏知應該抱著程寰睡覺的。
這下好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抱下一次。
魏知琢磨著是不是趁今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清玄谷的房子也給拆了。
就像之前在吳斛府上一樣,沒有機會就要自己制造機會。
薛見山很快調整好了神色,他端起酒杯,掩去了自己的尷尬,重新開口道:“可是因為想要離開清玄谷?”
魏知抬起頭來。
他本來想把兩個酒杯都偷走,結果薛見山已經喝了一個,看來只能拿自己面前這一個了。
薛見山見他抬頭,以為自己說中了,當即意有所指地道:“其實,這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魏知摸著自己面前的酒杯。
是個寶貝。
魏知眼睛微亮。
薛見山把他陡然興奮的神色收入眼中,微微一笑:“不瞞你說,要離開清玄谷最難的不是不被花千酒發現,而是要拿到他房中的——”
“地圖。”魏知打斷了他的話。
薛見山張大了嘴。
魏知飛快地道:“此處是萊蕪派舊址,所以若是沒有地圖,我們都出不去。”
“你——”
“地圖只有花千酒有。”
“我——”
“你這杯子挺好看的。”
“啊?”
“我想要。”魏知認真地道。
薛見山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嘴該張著還是閉上了。
好一會兒,薛見山才努力咽下了自己嘴里的酒:“魏道友既然喜歡——”
“多謝。”魏知飛快地將杯子的酒倒在地上,收起了酒杯。
要不是薛見山修為不低,魏知根本連這些廢話都不愿與他說。
只是程寰惹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魏知覺得自己應該讓她省點心。
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行為,魏知默默給自己鼓了鼓掌。
很有禮貌,棒棒的!
薛見山不自覺地咬住了后牙,有些一言難盡地望著魏知。
魏知忽然臉色一變。
薛見山見狀,提起精神,這才察覺到有人過來,他長袖一揮,卷走了桌上的酒壺和酒杯,四處看了看之后,果斷閃身進屋:“借我避避。”
魏知:“……”
屋里有人。
你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