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寰忽然笑了出來:“前輩來我這邊。”
岐黃莫名其妙的走過去。
程寰和魏知的目光頓時亮了。
岐黃:“???”
難道他剛才走路的姿勢太帥了?
程寰對他解釋道:“這里藏著一個幻陣,可以勾起人心底深處最隱秘的**,所以那些人在途經這里的時候,才會中了邪一樣往血池走。”
岐黃四處看了半天:“幻陣?”
程寰抬起手來,她剛要動手,一行血已經落在了地上。
魏知一手扶著墻,一手還保持著伸出來的手勢。
“這點小事就不勞煩師父了。”
魏知的手上有一道巴掌長的口子,正往下流著血。
程寰默默得看了看他:“只要一滴就夠了。”
魏知:“……”
程寰熟練的從懷里開始掏丹藥,她本來想拿出一枚,頓了頓,她干脆一股腦把裝丹藥的葫蘆都塞到了魏知手中:“有備無患。”
魏知笑了笑,收起丹藥。
在魏知的血落在地上之后,一個詭異的陣法出現在了眾人腳下。
陣法上的符文在吸了血之后開始瘋狂地涌動。
岐黃看見血,頭皮都麻了。
程寰對著岐黃招了招手。
岐黃背脊瞬間繃成一條直線:“要干嘛?”
“這個幻陣跟根據陣中的人心中所想,衍化出萬千幻境。”程寰指了指自己左手邊的某個點:“我們要進血池里面去找凌霄他們,所以勞煩岐黃前輩幫我們鎮守一下這個幻陣了。”
岐黃茫然地抓了抓腦袋:“為什么是我?”
程寰無聲地看了他一眼。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發現岐黃腦子里什么都沒有,他沒有任何非得到不可的東西,這個幻陣才對他毫無影響。
“因為前輩修為高。”程寰認真地道。
岐黃有些難以置信:“但其他仙君也有元嬰期的。”
“他們內心邪惡。”程寰說。
岐黃被夸得暈暈乎乎。
程寰趁機將他拉到了陣中。
大約是程寰的話影響了岐黃,他強忍住自己對血的不適開口問道:“我要做什么?”
“站在這里,放空自己。”
岐黃眨了眨眼。
“我能理解前一句,但是不太懂后一句。”
“前輩只需要什么都不想即可,你就當自己沒有帶腦子。”程寰說。
若是陣中的人想到任何,都會讓里面出現天翻地覆的變化。
心中所想即是陣中世界,猶如鏡花水月。
岐黃歪著頭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胸脯,興高采烈地保障道:“放心吧,我太擅長這個了,以前吳斛就經常夸我沒帶腦子!”
程寰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她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感受到岐黃在興奮什么。
大概這就是神獸的天賦異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