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頓時不干了:“程寰你是不是給假藥了!”
“怎么可能,這是我獨門秘方,不會有假。”程寰道。
“那就是偷工減料!”凌霄十分肯定。
程寰在云平秋面前蹲下,仔細檢查他的情況。
凌霄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乖乖收起了自己張牙舞爪的樣子,學著程寰的樣子蹲在另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程寰。
程寰一抬頭就對上凌霄囧囧有神的目光:“……你這樣看著我,我會覺得自己像個大夫。”
“不是嗎?”
“給云平秋接生的大夫。”程寰說。
凌霄磨著后牙,倒是沒有方才那么緊張了。
不知道為什么,程寰身上總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仿佛有她在,一切困難都能解決似的。
凌霄以前在劍宗的時候沒少惹下禍,可就連云平秋面對著劍宗那一山壁的門規也毫無辦法,只有程寰每次來的時候,也不懂她給霜寒灌了什么**藥,總能讓霜寒放他一馬。
當然這種話凌霄也不敢當著他們的面說,畢竟有一次被霜寒抓住之后,凌霄被罰抄了整整三千遍的門規。
可惜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抄完……恐怕以后也沒有機會了。
程寰瞥了凌霄一眼,語氣有些古怪地開口說道:“人沒事。”
“那師兄怎么醒不過來?”
“這里的幻境折射出的是人心底最深的執念。我們現在能呆在這里是因為守著陣中的岐黃心念純粹,沒有什么執念。”程寰頓了頓,面色復雜地望向云平秋:“可云師兄似乎對幻境中的東西太過執著了。”
凌霄聽完程寰的話呆住了。
就連魏知都露出有些驚訝的神色。
其實以凌霄的經歷,他陷入幻境不肯出來的可能性更大,可誰知道居然是云平秋醒得比他更晚。
想到平日里云平秋毫無波瀾的臉,魏知忍不住想到,難道云平秋的執念比凌霄更深?
凌霄有些不敢細想,他望著云平秋緊閉雙眼的臉,久久說不出話。
他很想知道,云平秋的執念是什么?
可他又害怕。
是劍宗嗎?
凌霄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有辦法讓他早點醒過來嗎?我們畢竟在花千酒的地盤,若是拖太久恐怕會有變故。”
程寰想了想:“可以,這很簡單。”
凌霄和魏知齊刷刷看向程寰。
程寰站起身來,卷起袖子,對著云平秋的腦袋用力敲了兩下。
魏知:“……”
云平秋睜開眼來。
程寰得意地炫耀道:“看,這不就醒了嗎?”
凌霄咬牙切齒地握緊拳頭。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可他怎么這么想揍程寰呢!
云平秋醒過來之后,他也并沒有問發生了什么。
顯然他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程寰飛快地道:“大仙君懷里有離開的地圖,是從月池出去的。”
凌霄回頭:“這里就是所謂的月池?”
池水中,刺鼻的血氣瘋狂翻涌。
凌霄摸了摸鼻子:“倒像是魔修的手筆。”
程寰想了想:“這些人其實沒死,只是都陷入了幻境中,所謂的月光應當是類似于指令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