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這才退了半步,只是視線依然目不轉睛地落在程寰身上。
程寰倒是輕松。
她飛身上了祭臺,花千酒負手站在一旁。
祭臺上方并沒特別大。
上面躺著的男人和花千酒房里的畫像一模一樣。
只不過因為閉著眼的關系,沒有了畫像上面的風流肆意。
程寰還記得在那些畫中,周青意氣風發的樣子。
大有一副不將所有規則放在眼中的狂妄之意。
見程寰一動不動地盯著周青,花千酒不樂意了:“程少俠,你該看的是陣法,不是人。”
程寰收回視線,淡淡一笑:“只是有些好奇,你費了這么大的心思都要復活的人,究竟什么樣。”
“我以為你在我房間里面看得很清楚了。”花千酒說。
“你監視我?”程寰眉梢一揚。
“這很意外?”花千酒反問。
程寰一臉正直地道:“我以為你沒有這么卑鄙無恥。”
“……”花千酒意識到自己跟她在口舌上的爭執除了讓自己更生氣以外,并沒有任何好處,終于識趣地閉了嘴。
他深吸一口氣,本想用蒼南威脅程寰,好不容易準備好了一肚子話,冷笑剛掛在臉上,就看見程寰已經拋下他開始檢查祭臺上面的符文。
花千酒就跟重重一拳砸在了空中一樣難受。
只不過看程寰面色凝重,花千酒硬生生壓下了自己的怒意。
過了很一會兒,程寰才直起身。
花千酒想要問,卻又控制住了,生怕程寰看出自己焦急。
程寰樂了:“你想復活周青這件事還有什么值得掩飾的?”
花千酒被她懟了一句,只是蹙眉問道:“如何?”
“看得出來你盡力了。”程寰說。
花千酒反應過來程寰的言外之意,臉色微紅。
不過好在他臉上的胡子頭發結成了一團,倒是看不出來什么。
花千酒低聲辯解道:“我本就不擅長陣符一道。”
“好在你比較謹慎,沒有擅自改動這里的符咒,否則我也毫無辦法。”程寰說完,她抬手用發帶將頭發扎起,拿出滄溟劍,正要往自己手上割,就覺得后背一涼。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見魏知面沉如水地盯著她。
程寰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轉頭看向花千酒:“那個……花前輩啊。”
花千酒幾乎是受寵若驚。
要不是他確信程寰沒有被人奪舍,恐怕已經出手了。
咬咬牙,花千酒許諾道:“只要你能幫我完成此陣,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是有個要求。”程寰說。
“什么?”花千酒提起一口氣。
程寰朝他比劃了一下手里的劍:“借點血給我用唄。”
“……”
花千酒雖然沒有什么天賦,不過好歹走火入魔般鉆研了一百年,大抵也知道有的陣法一定精血描繪符咒。
他瞥了程寰的劍一眼,有些豪放地一揮手,干脆利落地在自己手上割了一條口子,鮮血如注般落下。
程寰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滄溟劍。
真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