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黃茫然地望著魏知,還想追問,就被蒼南捂著耳朵直接拖出了院子。
凌霄嘖嘖稱奇地感慨道:“魏知你變臟了。”
“我怎么了?”魏知無辜地掀起眼皮:“難道橫公魚的身體不能用來做丹藥嗎?”
凌霄:“……”
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怎么這么熟練啊!
說話間,吳斛的房間里傳來了一聲驚呼。
雖然只有一個敦促的音節,但不難聽出是一個女人的。
程寰等人頓時精神一怔。
沒多久,吳斛從房里走了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剛一轉身,就對上了四雙充滿譴責的眼睛。
就算是平日里沒有什么情緒波動的云平秋,此時臉上也多了一些鄙夷之色。
吳斛不由一愣:“這是?”
“你藏了人。”程寰果斷地道。
“我——”
“花千酒真慘。”
“他——”
“你真不是人。”
凌霄等人立刻點頭。
吳斛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我沒藏人。”
程寰他們的視線齊刷刷地變成了鄙夷。
哦豁,敢做不敢當。
吳斛本來不想解釋,可一想到程寰那張不饒人的嘴,權衡之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我沒說過,花千酒是男的吧。”
這一次,愣住的人換成程寰他們了。
他們這才想起來,其實沒有人見過花千酒的樣子,他們見到的時候,她整個人毛發纏住了腦袋,后來又直接變成乘黃的真身。
凌霄眨了眨眼:“可她說話的時候明明是男的。”
吳斛臉色微紅:“這不重要。”
程寰意味深長地瞇起了眼。
嘖。
不僅渣男,還是個占有欲很強的渣男。
她一雙眼睛跟會罵人似的,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吳斛也被她看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低咳一聲,忙開口說道:“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走?”
“這取決于你的坦白程度。”程寰答。
“你還不相信我嗎?”吳斛一臉真摯:“畢竟都叫過師伯了。”
程寰幽幽地道:“所以才更信不過啊。”
吳斛的笑容一僵:“有的問題不一定要誠實回答。”
程寰正氣十足:“所以我們不一樣。”
“……”吳斛敗下陣來。
他左右一看,見院中四張凳子已經坐得滿滿當當,并沒有給他留出空間。
這要是換了幾個仙君,在吳斛看過來的時候已經眼尖地給他讓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