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程寰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前臺那個。”魏知想了想,形容了一下:“不怕冷的那個。”
“……”程寰喉嚨一緊,咕嚕一聲把嘴里的茶水都吞進了肚子。
魏知迷惑地看了看手里的茶杯。
之前怎么沒發現程寰這么喜歡這塊茶餅?
難不成是因為我沏的?
還是說師父終于注意到自己將她的東西都貼身攜帶了。
魏知完全沒有發現,才跟關越待了沒多久,他已經被關越帶得思想出了問題。
“我離開的時候,在那女修身上放了一個小符咒。”程寰輕聲道:“但不至于出問題,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把戲。”
被掛在城主府外滿身是蟲的紫萱若是聽了程寰的話,恐怕要沖了來和她拼命。
魏知狐疑地問道:“師父不喜歡她?”
程寰低咳一聲,故作鎮定地道:“一時興起。”
魏知覺得不太對勁,但一時片刻又想不出來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只得避開了這件事:“會不會是我們身份暴露了?”
“那他們不該怕我們。”程寰說。
她忽然放下茶杯:“對了,方才那位穿大貂的魔修偷偷給我遞了個東西,或許有線索。”
魏知正襟危坐。
程寰將那枚玉簡拿了出來,將魔氣注入其中。
下一刻,玉簡散發出淺粉色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烈日般,緩緩擴散,很快充斥了小半個房間。
隨后粉色的光芒中,出現了兩個乳白色的幻影。
是功法?
程寰興致勃勃地看著。
兩個乳白色的幻影飛向對方,熟練地糾纏在了一起。
靡靡之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曖昧地響起。
程寰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魏知的嘴角繃成了一道緊抿的直線。
程寰手忙腳亂地收回玉簡上的魔氣。
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動靜終于消失在了房間里。
兩人久久沒有出聲。
好一會兒,程寰才一本正經地說道:“那魔修應當是誤會了。”
“嗯。”魏知點點頭,神色緊繃。
程寰只當他年紀尚小,開口解釋道:“魔修縱欲,自然這等雙修功法對他們而言,也屬正常。”
“是。”魏知惜字如金。
程寰舔了舔下唇。
平時話這么多,怎么現在不吭聲了!
她忍不住去瞪魏知,卻見到魏知正瞧著自己。
那目光是程寰從未見過的,兩人的視線一觸即分,不約而同地捧起了桌上的茶,埋頭輕啜。
程寰喝了半壺茶之后腦子總算是清醒過來,她忽然想起了一個被自己拋在了腦后的人:“關越?!”
魏知也是一僵。
兩人匆匆朝床上看去,只見一開始還信誓旦旦要等程寰一同入睡的關越,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只手還在肚子上撓來撓去,呼聲震聾欲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