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霄和白蕪又開始抖。
魏知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師父,你太直接了。”
“那你來。”程寰果斷側身。
魏知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沒關系,就算不是鮫人也沒什么。”
凌霄和白蕪同時兩眼一亮。
他們回想起來,魏知好像始終都很淡定。
莫非他有什么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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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迎著兩人閃閃發亮的眼,語重心長地道:“反正也不過是死。”
“……”凌霄笑容瞬間消失:“謝謝,有被安慰到。”
“那就好。”魏知說。
凌霄:“???”
他是在嘲諷!
不是表揚!
眼看不等那奇怪的東西出現,這四個人就要打起來了,那紅色的光點終于是近了。
隔著灰霧,他們隱約能看見那個東西的輪廓。
白蕪張大了嘴,猛地站起身來:“是他——”
“人頭、魚尾。”凌霄舔著后牙,難以置信:“這他娘的居然是真的?”
白蕪激動地道:“我就說吧!是鮫人!是來帶我們出去的!”
凌霄和白蕪兩個人興奮得沖昏了頭腦,沖著鮫人瘋狂揮手。
直到程寰的手在兩人的后腦勺上一人拍了一下,兩個人才同時回頭:“干嘛?”
“好好看看,那是你心中最美好的鮫人嗎?”程寰一抬下巴。
凌霄和白蕪再次看去。
那玩意兒已經趴到了船邊。
尾巴,是魚的樣子,沒錯。
胸口,是人的樣子,也沒錯。
再往上……
凌霄和白蕪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人身魚尾的怪物頂著一張青面獠牙的臉,看不見鼻子,眼睛也只有一只拳頭大的,紅得嚇人,正是他們灰霧中看見的紅光。
再紅眼下方,是一張被獠牙撐得合不上的嘴。
白蕪離得近,已經能感覺到從那水怪嘴里噴出來的咸濕的冷氣。
他人已經傻了。
凌霄攥緊了他的手,干笑一聲:“好兄弟,你的鮫人媳婦兒來了,身材挺好,就是丑了點。”
“誰……誰他媽要這玩意兒啊。”白蕪嚇得臟話狂飆。
美好的幻想無情碎裂。
水怪張開了嘴。
原本看上去也沒有特別驚人的嘴巴,一張開的時候居然跟沒有骨頭似的,足以把六七條程寰他們的船都吞進去。
眾人只愣了一秒,下一刻拿漿的拿漿,用手的用手,瘋狂地劃著湖面,拼命讓小船逃離這個看上去就把好惹的水怪。
沒有任何的訓練。
四個人默契前所未有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