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臉色由白轉紅。
“再說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是十六年前拜入程寰門下,由江掌門親自傳授入門心法。秦護法又是何年何月入的道宗呢?”魏知問。
秦陽差點握不住手里的信。
他年紀比魏知大不假,不過他天賦并不出色,比魏知入門整整晚了兩年,而且還是季風灰收的外門弟子,不管是時間,還是地位,都遠不如魏知。
道宗每代只傳三位入門弟子。
按照規矩,秦陽甚至還要客客氣氣地叫魏知一聲“師兄”。
魏知朝著秦陽走來。
他走路的時候背脊挺拔如劍,舉手投足間好看得令人移不開眼。
只是秦陽現在完全沒有心情管魏知走得好看還是不好看,他只想讓魏知趕緊滾遠點,別靠近自己。
他胸口到現在還痛。
好在魏知并沒有對他出手。
魏知拿過秦陽手中的信,慢條斯理地翻了翻,隨后懶洋洋地抬起頭來,不知道他是在看秦陽,還是在看他身后的道宗弟子,只聽得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地響起:“秦護法,我想我和你手中的信都做不了太確切的證據吧。要是策反,我在道宗師承程寰,又得江掌門親自點撥,不客氣的說,我算得上前途無量。我有什么理由背叛道宗?”
“至于秦護法你——”魏知頓了頓,棱角分明的嘴角往上一提,露出一個并不讓人愉悅的笑容,接著道:“聽說你為了成為外門弟子,送了不少錢。”
秦陽一口氣差點卡在胸口,嗆得他上氣不接下氣。
他成為道宗弟子的事情全完不能細看。
秦陽父母只是凡人,可秦陽一門心思地想要進入道宗,還給自家父母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話,這才讓他父母松口把家里所有的財產交給他。
秦陽拿著這些錢,僥幸換來一個并不光鮮艷麗的位置——他被安排在季風灰的別院掃地。
后來秦陽動了些心思,才討好季風灰被他收做外門弟子,然后一步步爬到護法的位置。
秦陽本以為自己也算是翻身逆襲,結果季風灰去了一趟后山,人就暈過去了,至今未醒。
他是不相信后山有什么妖魔鬼怪的,可秦陽守了季風灰這么久,還是沒有任何辦法。
直到昨日季風灰給他傳信說他醒了,他才匆匆從山下趕回來。
結果吧……風風火火地沖上主峰,一腳踩在又暈過去的季風灰身上。
秦陽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魏知的話,讓方才還和秦陽站在一起的道宗弟子不著痕跡地往外散開。
他們這里面有些人是知道秦陽有些不擇手段的。
只不過礙于季風灰,很多人吃了虧也沒敢多說什么。
現在被魏知一提,秦陽的事情又被翻出來。
“……我承認我過去有的事情做得沒有那么對。”秦陽心思急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很快出聲道:“不過自從師父出事后,我對道宗的付出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哪一次入門弟子出事,我不是跑在第一位!哪一次其他門派來找茬,我不是擋在你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