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什么,你只管聽話就行。”
陸小浩淡淡道,他帶著老秦出來玩,結果讓老秦受這種苦,心中自然有些愧疚。
秦沁瀾瞪了陸小浩一眼,沒有料到他竟然有這么霸道的一面。
從來都是她在別人面前霸道,什么時候被別人這么霸道過。
她有心訓斥陸小浩幾句,體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又不是你的附屬品,憑什么都聽你的。
但張了張嘴,秦沁瀾又泄氣了下去。換成別人,她或許能威壓的住。
但陸小浩……顯然不行,他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混不吝!
秦沁瀾心中暗罵了一句。
村里突然出現兩個陌生人,自然引起眾人的圍觀。
這個村莊在無人區,屬于比較偏僻的荒村,每天人來人往都是這么一些人,彼此都認識,不認識的陌生人出現在村莊里,可是很罕見的事兒。
當然,雖然陸小浩跟秦沁瀾看起來很陌生,但也沒有人去管他們。
因為今天村里發生了一件大事兒,陳狗蛋他們出去干活的時候,被外來人打了。
而且打的很嚴重,很多人都被打成重傷,全是斷腿斷手的,尤其陳狗蛋,四肢都被打斷了,模樣相當的凄慘。
這種事兒,在他們的村子里可是第一次。
畢竟以前都是他們欺負外來人,什么時候被外來人欺負過。
現在村莊里很多人家都是一片哀愁,畢竟男人可是家里的勞動力。
男人重傷不能干活,那么家里的重擔就落在婦女與老人的身上。
尤其陳狗蛋的妻子,哭的哭天搶地。
當然,村里沒有人可憐她,因為陳狗蛋有錢。
村里很多賺錢的行當都是陳狗蛋在牽頭干,大錢都被陳狗蛋賺去了,其他人只是分一點湯水而已。
仇富心理在什么地方都有,在這種文化程度很低的荒村里那就更加嚴重。
陸小浩帶著秦沁瀾在村莊里轉了一圈,然后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人家,上前敲門。
這戶人家在村里應該屬于條件不錯的那種,有著一座籬笆小院,幾間木屋。
“誰呀?”
許是聽見敲門聲,一個三十幾歲的少婦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望向籬笆院子的外面。
陸小浩笑著道:“大姐,我們的車壞了,這地兒荒無人煙,只有這一個村莊,能不能借宿一晚?”
借宿?
那名三十幾歲的婦女聞言微微皺眉。
他們這地兒的確人煙稀少,很是荒涼,所以外地人來村里借宿,這種事兒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當然,她是第一次遇見。
作為一個女人,讓陌生人借宿在自己家,顯然有著重重疑慮。
婦女走上前,上下打量著陸小浩與秦沁瀾,見陸小浩背著秦沁瀾,不由問道:“你們是夫妻?”
陸小浩微微一愣,沒有料到對方會這么問。
但他能夠看出來,婦女望向他們的眼神中有著警惕的神色。
陸小浩笑著道:“對啊,我們是一對夫妻,出來旅游,結果車在半路上壞了。剛剛走山路的時候,我的妻子腳崴了,所以我才背著她想來村里借個宿。”
他心中清楚,借宿在別人家,本來就是一件很冒昧的事情。
如果沒有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別人怕是不會答應。
自己跟秦沁瀾裝扮成一對出來旅游的夫妻,無疑能夠大大地打消婦女心中的顧慮。
秦沁瀾眼眸微跳,假扮夫妻?這種感覺讓她怪怪地。
果然,婦女聞聽此言,心中的戒心放下不少。
妻子腳崴了,丈夫能夠背著妻子在山里行走,這顯然是愛護妻子的一種表現。
這種男人,心地應該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