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軍事方面天賦異稟之外,趙榮還十分擅長站在別人的角度推理分析,又在心里說道:“假如我是嵬名察哥,我為什么要這么做?讓臧底河城的偽夏守軍消耗我們的攻城兵力,當然有可能是一個目的,但是偽夏賊軍到現在還沒想出辦法破解我們的尖頭木驢,這一點嵬名察哥奸賊應該十分清楚,他就對臧底河城軍隊長期守住城池,還有大量消耗我們的兵力這么有信心?”
“怕王德厚乘機出兵夾擊他的接應軍隊,嵬名察哥的兵力遠在王德厚之上,騎兵數量更是占據絕對優勢,完全可以把軍隊一分為二,一路兵馬監視王德厚的營地,一路兵馬南下接應臧底河城的守軍突圍啊?難道說,西夏賊軍累了?士卒體力在攻營戰中消耗嚴重,所以嵬名察哥不敢分兵?但還是不對啊,偽夏賊軍是半游牧半農耕,士卒吃的肉和奶要比我們農耕民族的士兵多得多,體力的耐久力要比我們強得多啊?”
“等等!體力!”
猛然想到了體力問題,又考慮到了現在未時未過的時間問題,一個危險的答案突然出現在了趙榮的腦海中,讓趙榮忍不住在心里說道:“難道說,嵬名察哥想玩一手敗中求勝,重新又扭轉整個戰局。”
想到了這層危險,又仔細的推敲了一番,趙榮不敢大意,又因為今天受命輔助劉锜統兵,無法遠離軍隊返回旗陣向劉仲武進諫,只能是匆匆找到了一匹倒地的西夏軍死馬,掏出了一張紙,用刀割開馬尸,蘸著馬血在戰場上匆匆寫就了一道書信。
再接著,趙榮又趕緊跑回劉锜身邊,向劉锜說道:“四將軍,把你的親兵借我一個,讓他立即飛馬北上,用你的名譽把這道書信交給王德厚將軍。你是劉大帥的公子,我估計王將軍會給你面子,馬上看你的書信。”
“什么書信?”
劉锜好奇接過那張用馬血寫成的信箋,卻見趙榮在紙上只是用白話文簡短寫了一句——西夏賊軍退得過于古怪,請將軍千萬小心提防西夏賊軍今夜出兵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