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皇主這邊,都不打算出什么力,卻想要拿大頭,這想法啊,真的挺好,但,就是有些不配啊。”
那人這話說出,他身邊那幾個隨意站著的修行者,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怪笑連連。
“呵,聽聞烈焰荒域天降巨碑,給云皇主上了一課,云皇主損失慘重啊!看來,云皇主屬下的兩大天機大師,也并不是那么無所不能嘛。”
又一名白袍中年男子出言擠兌。
“所以,這是你云炎柘、云炎鋒的意思,還是云一圣地的意思?”
云易梵神色平靜,眼神冷漠。
“有什么區別嗎?”
云炎柘不以為然的道。
“有,若是你們的意思,那你們就不用參加這次的行動了。若是云一圣地,那,云一圣地,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云易梵一字一句。
“哈——,云皇主,說這種話,你,配嗎?!你此次身受重傷,實力百不存一!而很不巧,我云炎柘,得上天賞識,得遇機緣,實力更進一步。”
云炎柘說著,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冰冷眼神盯著云易梵。
云易梵身邊,武旭宏已經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出手。
反而是云易梵,神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老天賞識?得遇機緣?愚不可及!被人當成了替死鬼,來探本皇的底蘊,還不自知!跳梁小丑般的東西!”
云易梵的一番冷漠的言辭,反而再次引來的云炎柘的鄙夷:“裝模作樣,自以為是!此行,萬漓圣地、華氏古族的資源,我云一圣地,拿六成。剩余四成,三大廢古族,哦不,是四大廢古族,一人一成!
怎么樣,很合理吧?”
云炎柘說著,背負雙手,傲然的走到了云易梵的身前:“你當初,不過華云霄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有如今的成就,該滿足了!以往,我們實力相當,合作也還算愉快,你占了我們云一圣地一些便宜的事情呢,本圣主寬宏大量,就不與你計較了。
至于以后,安心在本圣主屬下,效犬馬之勞,本圣主,也絕不會虧待你!”
說著,云炎柘還拍了拍云易梵的肩膀。
“說完了?”
云易梵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反而語氣很平淡的問了一句。
“怎么?云皇主這是生氣了?想動手了?正好,本圣主也想知曉,云皇主如今百不存一的實力之下,這一身骨頭,到底有多硬。”
云炎柘眼中的輕蔑之色,沒有半分收斂。
“那,便讓你見識一下,也好早點上路,祭我煉魂幡。”
云易梵說話之間,眼瞳中,血光一閃。
那一刻,王聞遠和鄭天印眼前的銀鏡,竟是忽然被一片鮮血覆蓋。
像是一盆血水,猛的潑在了鏡子上!
下一刻,銀鏡恢復正常,但,云易梵身前的云炎柘,以及離著云炎柘六米遠的云炎鋒,人頭已經沒有了。
鮮血如噴泉一般噴涌而出。
兩人的人頭,燃燒著紫紅色的火焰,在發出無比凄厲的慘嚎聲。
他們的靈魂被封鎖在元嬰之中、在眉心處瘋狂掙扎,卻在不斷被無形的紫紅色火焰焚燒,慘不堪言。
現場,其余原本還有些蠢蠢欲動的三大古族,以及云一圣地剩余的那些強者,全部瑟瑟發抖、驚恐萬分的低下了頭。
“他懷疑了!”
鄭天印一掌抹除銀鏡,臉色十分難看。
“不懷疑才不正常,不過,他這也是對于我們的警告。這種傀儡之術,和我們先前煉制的傀儡死士還是有一絲相似的痕跡的。有心之下,察覺一絲端倪,也正常。”
王聞遠略微遲疑,神色也很是凝重。
“我們影響云炎柘,和傀儡死士的手段,幾乎沒有相同的地方……罷了,此人,暫時再放一放,等一個更好的時機,畢竟,那天機少年,還沒有被鎮壓。”
鄭天印略微推算,皺了皺眉,神情抑郁。
……
萬漓圣地,云秀峰。
蘇離轉過頭來,眼神冷冷的掃了云青萱一眼,眼神之中,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云青萱的手指已經快戳到他的眉心。
但,這一眼,讓云青萱的手,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