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萬初又道。
“比沒有機會要好,機會不總是有的。”
沐雨兮道。
云萬初沉寂了半晌,又道:“他們根本不愿意付出。”
沐雨兮道:“我也不愿,但總有些事情要去做的。”
云萬初道:“那,下一次還愿意出手嗎?”
沐雨兮道:“這一次也未必能成,下一次,只能看這一次的結局。”
云萬初道:“那,你還是有不舍。”
沐雨兮道:“你沒有不舍,又何必贈送那一份命運。”
云萬初沉默了。
沐雨兮也沉默了。
又過了片刻,云萬初嘆道:“命運,從來都不可能贈送,只是屬于他的東西,提前給予他。”
沐雨兮道:“那不屬于他的東西,你又為何不剝奪?”
云萬初道:“你難道不該比我對他更好一些嗎?”
沐雨兮搖了搖頭,道:“太遲了。”
兩人一番交流,所有人都可以聽見。
但是,沒有任何人能聽懂。
魅兒聽不懂。
風遙聽不懂。
諸葛染月、祁云夢、諸葛青塵等人,都聽不懂。
蘇離若有所思,有更多的想法凝聚,但形不成一條完整的線索。
這時候,鎮魂碑上震蕩出的大量黑霧縈繞,終于衍化成了一片黑暗霧霾般的區域。
當這片區域出現之后,黑海顯化了。
或者說,那不是黑海,而是忘川河。
但是,沐雨兮這時候再次開口了:“幽冥海顯化了,他們該出來了,準備好戰斗吧。”
云萬初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
蘇離等人,此時也只能同樣凝神觀看。
遠方的黑海環繞著黑色的鎮魂碑而存在。
黑海上,出現了一艘巨無霸級的幽冥船。
幽冥船上,一名黑袍男子,頭戴骷髏面具,雙眸如電,冷厲而凌厲之極。
他衣袂飛舞,獵獵作響。
一頭黑色如瀑長發,亂發狂舞。
他手持一根粗大的黑鐵棍,黑鐵棍上的黑暗鱗片,在黑霧之中,竟是依然閃爍著森冷而鋒銳的寒光。
“幽冥船的路不好走嗎?為什么還要出去?”
黑袍骷髏面具男子沉聲開口,厲聲叱道。
“幽魂點燈,承受不住,那不該是我走向終結的路啊。而且,你真不該臣服的,你以為,這一方囚籠,你能跳出去嗎?”
云萬初淡淡的回應道。
“苦海無邊,回頭便是彼岸。放下,便是超脫,便是跳出。你跳不出,只在你的心已經被束牢。”
黑袍骷髏面具男子沉聲應道。
“多說無益,動手吧,手底下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