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初不屑一笑,道:“囚籠?我們當然知道啊,但是又有什么關系呢?
我們要的,從來都只是結果,而不需要知曉原因。
只要蛻變的總體是好的,方向是好的,過程根本就不重要。
更遑論,知道囚籠又如何呢,至少能看到希望,而不是盲目而沒有希望的探索。”
秦太初的說法,有些慘烈,但是也無比的殘酷。
蘇離盯著秦太初看了許久——此人英俊瀟灑,大氣磅礴,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厲害。
就是那種‘我兒王騰有大帝之資’的強烈感覺。
蘇離沉聲道:“我很難以想象,如你這般天驕,竟是愿意充當囚籠和棋子,在這里拖延我的時間。”
秦太初道:“的確如此,不過既然在此地我已經出現,那就證明他其實已經失敗了。
作為一個失敗者,能布局得如此遙遠,已經實屬不易了,不是嗎?
所以你現在追殺過去,其實也已經遲了。”
蘇離道:“我更加難以想象的是,如你這般天驕,竟是也如此的忠心耿耿。”
秦太初道:“想知道原因嗎?”
蘇離道:“如果只是試探的話,那么你可以說著聽聽。”
秦太初道:“的確是試探的話,但也想要尋求一份解答。”
蘇離道:“你且說來聽聽。”
闕辛延聞言,目光蘊含著一絲靈性看了是蘇離一眼。
蘇離微微示意,讓他放心。
這一次,蘇離并不是以智力對智力,因為他已經不會去思考了。
在這樣的地方,對方布置了一個‘太尚老君’的局,而‘太尚’已經死了。
太尚之死,蘇離收獲了一億的天機值——蘇離察覺到了異常,卻沒有任何表現。
但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系統的名字‘太尚’卻沒有消失。
所以,關鍵并不是那個‘太尚’,那個太尚太簡單了。
如果僅僅只是騎牛西出函谷關就可以頂老子的因果,那未免太過于兒戲了。
這其中的關鍵點在哪里?
秦太初道:“我的名字,是以時代來命名的,但是時代,卻是首位‘天皇子’給出的名字。”
秦太初說著,又道:“那位天皇子驚才絕艷,乃是一等一的天命之主、天樞無極的命格,但是很可惜,他斬掉了一份愛情,所以他大道缺愛。”
蘇離道:“嗯,很不錯的說法。”
秦太初道:“那位天皇子,將十萬年的時代,劃分為了五個時代,最早的歸墟時代,以及六萬年前的太淵時代,兩萬年前的太初時代,以及一萬年前的殞寂時代。
再就是現在的云荒時代。這一點,天皇子你應該是知道的。”
蘇離道:“是不是那位天皇子劃分的我不知道,但是五個時代這么劃分,我的確是知道。”
秦太初道:“天皇子對于那位天皇子,又什么感想?”
蘇離道:“是非功過,我說了不算,留待后人評說。他若好,當青史留名,流芳萬古;他若不好,或許也會青史留名,遺臭萬年。”
秦太初道:“天皇子如此,當真是太穩健了。”
蘇離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知便不言。”
秦太初道:“那蘇大師當真不知嗎?”
蘇離道:“我當真不知,因為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你們包括他們希望我知道的而已。我能知道什么?我成長到如今,不過十八年罷了。
兩個月之前,我蘇離還只是一個二愣子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