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道:“雖然這樣可能不會被窺視,但是我為何一定會說呢?”
公乘青蝶道:“你會不會說不要緊,因為我終究還是會相信你的,你并不是第一個前來萬漓圣地的天機大師。”
蘇離道:“以華紫漓的命劫而言,我不是第一個豈不是很正常嗎?”
公乘青蝶道:“但是來了萬漓圣地的天機大師,除了一個諸葛青塵之外,其余并無任何天機大師還能活下來,更遑論是離開了。”
蘇離眉頭一皺,道:“為什么?”
公乘青蝶道:“蘇大師不是已經推衍了青蝶未來三天的命格變化嗎?那蘇大師又推衍到自己的情況嗎?”
蘇離道:“我有一件至寶,那是一幅畫——那一幅畫被華紫漓拿去了。我雖不愿意給,但是形勢所逼。我若是出事了,那邊合了華紫漓的心意。”
公乘青蝶道:“她從來都是一個小人,當然我也是。”
蘇離道:“你的確是。”
公乘青蝶道:“其實對付這種小人,也還有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蘇離道:“什么辦法?”
公乘青蝶道:“他可以剝奪你的寶貝,你也可以剝奪她的寶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蘇離微微皺眉——這性格,太像零了。
但是零不像是她這么冰冷無情。
不,零也很冰冷無情,因為零所表現出來的溫柔與美好,僅僅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蘇離道:“我還能剝奪她的什么寶貝?”
公乘青蝶道:“真相囚籠,來剝奪她的天機造化本源!我聽華紫漓說,你是天皇子?”
蘇離道:“我的確是天皇子。”
公乘青蝶搖頭,道:“不,你不是天皇子。”
蘇離再次皺眉,道:“為何這么說?莫非你見過天皇子?”
公乘青蝶道:“我見過天皇子,在一塊黑暗的鎮魂碑上,我看到了我的未來,我看到了天皇子。
那是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也是青蝶心中真正的男人。
你雖和他很像,但是并不是。”
蘇離道:“是不是,其實也沒關系。畢竟現在很像或許未來就是了。人總是會成長的。”
公乘青蝶道:“人會成長,但是你再怎么成長都成不了天皇子。”
蘇離有些不愉,道:“我覺得你這話,太過于誅心。”
公乘青蝶道:“我非但要誅心,還要誅人——為什么知道嗎?因為這里你不該來的,更重要的是,你其實根本就不是你。”
蘇離眼瞳一縮,道:“這里是哪里?這里——”
公乘青蝶道:“你丟失的那幅畫里啊,你以為是哪里?而我一直被困在這里,但是很抱歉,我其實記得未來——或者說那不是未來,而是畫中的我們活在過去,但是實際上,未來就在現實里。
而未來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
所以,你現在不該來這里,無論你有什么目的。
我見過了那位黑袍大人,見過了真正的天皇子,而你又是誰?
你以蘇離而存在,你以蘇離而自居,卻根本不配是他。”
蘇離沉聲道:“我怎么就不配了?”
公乘青蝶道:“蘇大師,喝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