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父母,其實一直在吸他的血,年紀不大卻也不去工作,反而還各種貪圖享受,各種挑剔——在他苦命加班的時候,每個月只會提前催促要養老費什么的……
所以他父母的分量在他的心中其實并不重。
而到時候,一旦沒有了希望,他或許會并不那么好控制。
但如果你能跟著他,他的前途其實是魁完全比不了的。”
李娟冷聲道:“控制不了就直接替換掉好了,讓魁取代他的因果就好了,不聽話的狗直接打死,吃肉喝湯豈不痛快?”
零深深的看了李娟一眼,道:“他的本質還是人,而且是被皇族那邊挑出的第一人,沒那么簡單的。相對而言,魁不過一條白眼黑狼狗被你啟靈了而已。
這狗還是他撿回的流浪狗,然后被他省下一頓晚餐喂活的。”
李娟道:“零大人,源自于骨子里和血脈里的厭惡,是根除不了的。所以他做什么對于我而言都是錯,都是反感,特別是那股子油膩的氣息,就是天生卑賤到骨子里的惡臭氣息。”
零沉吟了片刻,道:“你或許也該學一學佛經之類的了,有些東西固然與你無關,但是這世間,情債最是難還,便是我都差點兒陷進去。
另外,穆清顏的那份因果,就是姬家種下的,我希望這是出自于你的本心而不是被姬家的因果影響,不然可能造出來第二個穆清顏。”
李娟道:“零大人,我很清醒,特別的清醒,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我深知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不過零大人的意見我是會去看的——他若是不黑化那也無所謂,若是真知道了黑化了,也如我們所愿。總之,他逃不掉的。”
零沉思道:“嗯,我明白了。”
李娟隨后悄然消失了。
片刻之后,魁的身影出現了。
“如何?”
零道。
魁輕輕點了點頭,道:“果然是極道攻心之術,死心塌地。呵呵,還算她有點兒眼力,我雖只是姬家一條狗,卻也是將來的哮天犬。她跟著我,真是便宜了她。”
零道:“對你確實死心塌地,而且是無比信任的那種。不過,也可以留一手,一旦最后穿幫了,就顯化出另外一幕——就像是穆清顏那樣是被算計的,雖然她其實不是,而穆清顏是。但,到時候有穆清顏的前例在,那蘇夏必定又會拯救一番的。
到時候,難免上演一場情撼九天的大因果大造化。”
魁道:“是啊,還是零大人高瞻遠矚,一切都看得通透。”
零道:“還有更通透的,你說我將這一幕以一道分身,全部的傳遞給那邊那位,他又會如何去思考?”
魁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道:“還是不要了,這樣反而顯得零你心思太深,固然更能得到他的信任,也反而會令他猜忌。”
零道:“那如果他是無意之中窺視到的呢?”
魁道:“那這樣反而會讓他信以為真,懷疑我們。”
零道:“嗯,我只是假設一番,推衍一番,或許他對于命運的感悟有些強大,因而能冥冥之中獲取一些因果。所以——我會冥想出這樣一幕場景來,假意傳遞消息。
這樣無論真假,我這邊就都可以脫離出去了。
他若是能冥想到,自是會發現因果,是我在暗中嘗試著傳遞信息。
如果不能冥想到,那么我們自然也就更加的安全了,這樣反而更有利。”
零的話,讓魁頓時無比的佩服。
他什么也沒有說,反而無比虔誠的躬身行禮了三次。
……
另外一邊,蘇離靜靜的看著蘇夏的彼岸書上呈現出來的所有一切,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蘇夏的下線會那么簡單嗎?
當然不可能那么簡單。
蘇夏罵他自己是鐵廢物的時候,蘇離何嘗沒有這樣的感覺?
但是,鐵樹也有開花時,那彼岸書為什么是不朽淺藍從臉上撕下來的臉皮,因為只有這東西才真正的能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