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德嘿嘿笑道：“嘿嘿，其實也不麻煩，不過你如果覺得麻煩了我，可以多給我點兒好處的，比如說那什么壁畫世界的體驗名額，給我一個唄。”
蘇離瞥了闕德一眼，道：“然后讓你化作闕辛延，去當喬蓮兒的舔狗如何？”
闕德聞言，呼吸一滯，道：“你這話說的……怎么就這么有趣呢？”
蘇離嗤笑道：“這莫非不是你的想法么？你難道沒有這樣的想法嗎？”
闕德訕笑道：“嘿嘿，這不是曾經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嘛，這不是還沒有來得及實現嗎？這沒做過的事情，怎么能當真呢？”
蘇離道：“那我給你個去做的機會？”
闕德道：“此話當真？”
蘇離道：“你看我身后那像是大燈籠一樣的東西了嗎？你可以去試試——你該知道那是什么吧？”
闕德道：“當然知道，那是萬千之心，能體悟諸天萬界玄妙的至寶，這東西，其一些功能其實很像是造化玉碟。”
夏心寧聞言，頓時語氣肅然道：“闕德，假話也別這么說，這不是什么好事。”
闕德聞言，臉有些發黑：“不是，我只是——算了，這東西是你用來對于從祖地召喚過來的弟子的一種磨礪的法寶，其中蘊含我們這個世界的小世界，對他們進行一種名為‘真虛體悟’的磨練。
這一點，我們幽冥海忘塵寰也是知道的，而且我們——實話說，我們只是掌權者，也是代理人啊。
上面還有人的。”
夏心寧提醒道：“不是人，是神。”
闕德道：“對，是神。”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給人的感覺倒是像極了蘇太清和蘇幕生兩個老梆子。
這兩個老梆子如今卻是跟著諸葛九鳳一起，也陷入了一些因果之中。
蘇離其實可以調查到一些信息，但他如今卻興趣泛泛。
這時候他應該是比較沮喪的，所以也得拿出點兒沮喪的姿態來。
裝別的不拿手，裝廢物那是真就一流水平了。
畢竟在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里，他裝廢物就將魅兒騙過了。
這一幕如今回想起來，蘇離也覺得確實無可挑剔。
在這一點上，其實九耀問心茶確實是立了天大的功勞，強行拔高智力，讓人明悟——而且這種拔高智力的同時會讓人有一種‘見神’一般的明悟，就如同忽然之間直接達到了9層的極限智力一樣，并在這樣的狀態下維持了一段時間而不自知。
這種情況，實際上就像是突破九層極限之后忽然能在十八層智力的層次維持一段時間一樣。
九耀問心茶的功效，就是這樣的功效，這是異常厲害的。
如今回想起來，蘇離更是覺得這東西相當的難得。
蘇離沉吟之間，道：“是啊，不過如今這法寶出了問題，讓人種下了囚籠，以至于出現了兩處破損。
這結果反而落在了我的頭上，到現在為止，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出的手，因為這種情況，似乎也只有我自己能出手了。
那么，我自己對付自己？可能嗎？”
蘇離隨口的說法，卻讓闕德和夏心寧不由相視了一眼。
隨即，闕德沉吟道：“其實這種可能也是有的，而且有些可怕。”
蘇離道：“此話怎講？你們要說話就好好說，別轉彎抹角的，因為有些我聽不明白。”
蘇離當然是明白的——甚至闕德這么說的時候，蘇離就知道了闕德要說什么。
無非就是確實是他蘇離自己對付自己，不過不是現在的蘇離，而是未來的蘇離——但是未來的蘇離卻并不是蘇離了，而可能是蘇忘塵取代蘇離而成為的那個蘇離。
闕德沒有直接說，就是因為這些因果他不是很好開口——有些話，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隨便說，牽引的因果是極其巨大的，而且要背負巨大的責任。
蘇離的語氣，讓闕德也有些無奈。
他不想出來，但是夏心寧非常果斷的站了出來。
“蘇皇主，其實這事情真就有可能是你做的，而且可能性高達九成九以上——你也說，這地方除了你有權限之外，也就我們有權限，但是這萬千之心此物，真正掌控者操控者是你。
這是洪荒法寶，法寶這東西，別人是沒有僭越的權限的。
所以，毫無疑問，這事情落在你頭上，真就不是冤枉——但是我們真就知道，你還真是冤枉的。
這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