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徽宗!’
‘我怎么就成了宋徽宗了呢!’
這是趙佶從楠木大床上醒來過后,腦海里留下來的唯一念頭,翻來覆去都是“宋徽宗”三個字。
那可是亡國之君,華夏歷史上四百多位皇帝中,出了名的昏君。
可謂名留污史!
頓時,所有的一切都不香了。
吃海鮮都沒胃口。
‘不行,我要自救!我要勵精圖治,我要改革,我要打野豬皮……’
‘不對,離我登基應該還有很多年吧!現在沒人聽我的啊!’
琢磨了良久,也只能說靜觀時變,慢慢來。
‘高俅怎么處置?’
‘弄清楚他那能上天的燕子三抄水,就打發了他吧!’
趙佶心中有了決斷,但總感覺這個大宋有點詭異。
正常人怎么可能腳踩腳上天,違背萬有引力定律呢?!
難倒這個世界真有內力功夫?
但他所繼承的記憶并不徹底,距離越近的記憶,記的越牢固,幾個月之前的記憶,就很模糊了。
所以,他很困惑。
越困惑越煩躁。
而且細思之后,又不免產生了更大的疑惑。
當時聽到“高俅”兩個字的時候,他確實被震驚到了,所以一躍而起。
但緊接著的那種死去活來的感覺,來的無比迅速,就像是在腦海里插進去一根木棒,在不停的劇烈攪拌,又像是鉆進去一只專吃腦漿的蠱蟲,整個腦子被吃了一半,另一半卻依舊能感受到蟲子一口一口吃掉腦漿的痛苦!
整個身體乃至靈魂,都在可怕的痛苦當中熬煎扭曲。
所以,出于**本能的保護,他暈了過去。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不會怒急攻心,腦部血管炸裂了吧!
這個年代,可沒有開顱的條件……
‘還是說……’
趙佶的身體抽動了一下,表情沒有再失落糾結,而是露出了一抹興奮。
透過簾幔,外面的天似乎已經黑了。
而房子里有人,多盞油燈映照下,隱約看到那位端午姑娘就守在一邊。
趙佶醒了過來后,發出的微弱動靜,立刻便被她感受到。
“王爺,您好點了嗎?”
龍紋簾幔被撩開,端午那張可以沖的臉出現在視野里,帶著化不開的愁容。
“好多了!”趙佶有氣無力的說著,眼神不免落在鼓脹脹的胸口。
“王爺莫動,小婢這便去請御醫……”
噔噔噔,遠去。
不多一會兒工夫,一個留著白須的老者走進來。
望聞問切。
新鮮出爐的未來徽宗,身體壯的很,血氣澎湃,能一夜七次。
自然是沒有病的。
琢磨半晌,這位醫術精湛的御醫疑惑不解之后,也是只能說著諸如“先觀察著、補充營養、少年人借之在色”之類的勸勉話。
男人的虛總在過度勞累之后。
端午姑娘處于深深的自責之中。
送走御醫后,她素手端來一盞天青色的瓷碗,依稀有苦澀的味道飄入鼻孔。
“這是參湯,王爺,您趁熱喝了,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