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有人找。”王根基撤了。
見人,陳川眉頭一蹙,不悅地道:“不是讓你們今晚住在一間房里,沒我的允許不準出來的嗎?……肖燦!”
大漢肖燦急匆匆地跑過來,應了聲“在”。
“長本事了,敢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陳川抬腿就是一腳,加入了些許真力,哪怕肖燦修為愈發接近武師,依被踹出了好幾米。
肖燦爬起來,腹部劇痛,卻不敢亂叫,“老板,這位小姐說有要緊的事找您。”
陳川罵道:“她有要事,她能有屁的要事?她藏把刀借機捅死我,你也放他過來?!”
此時,小女子呢,妥妥的再次跪了,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嚇的,帶著哭腔說:“陳老板……陳老板,我這輩子連刀都沒碰過,哪有膽子殺人……我只是覺得您給我們花了這么多錢,我應該把身子給您。”
投懷送抱,陳川上輩子沒遇見過,這輩子頭一回。
玩味的笑了笑,他問:“為什么是你,不是其它人?”
小女子低著頭,聲音漸小,“因為今兒個是我掛牌的第一晚……”
以陳老板的豪氣,萬花樓的姑娘自然是隨便挑隨便選,他比萬家松來的早,便把所有“年輕”的姑娘帶進了小屋。
用腰纏萬貫都不足以形容這位爺的闊綽,后來鎮守王大人過來,于黑于白老鴇都應該消失。
更有,爺說了,用不了多一會兒會有另外一位爺登門,支招二三四五,此時姑娘們的媽媽正在某處數錢。
所以即使陳川今晚上把十個姑娘玩殘了,老鴇也不會有半點不高興,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姑娘滿大街都是。
陳川,抬起小女子的下巴問:“你叫什么?”
“我叫婠婠,原名陳婠兒。”婠婠說。
“好,我記住你了。”陳川回身到窗頭,“明兒你見那個人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他,你是第一天掛牌。”
不自覺的,婠婠掉下了淚珠,沒有哭聲,默默地離去。
肖燦實在人,有點看不下去,便說:“老板,這是個好姑娘。”
背著雙手,陳川說:“好姑娘又怎樣,世上的好姑娘數不清,即使流落風塵,你敢說一開始她們都是壞的?”
“因為這個我就得救她,然后呢?她有家人還好,沒有我還要給她建個家不成?”
“肖燦,不是我冷血,是這個世界本身太冷血,否則高低貴賤本來就不該存在!大家和平共處,其樂融融,沒有哪個姑娘愿意拿自己的身子換錢。”
“我們……和她們的分別其實不大,靠賺來的錢永遠不夠花,我們就要去搶,拼了命去搶,你不去搶他,他便會來搶你,直到決出最終的勝利者。”
“這就是生意……”
“而我剛好是生意人,為了活著必須有人犧牲,你排在我前面,她排在我們的前面。”
說完,陳川走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拋開運氣的成分,他的謀還未結束。
留下來的肖燦,還要執行看守任務,良心告訴他,應該放婠婠姑娘走,但是理智說:“你這樣做會害死很多人,包括你還有你的家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