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布衣,有些震驚。
當初陳川妙手生花,治好了女兒的病,他便知此人的來歷不簡單。
他還知道另一點,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既然陳川小小年紀在醫道之上有所建樹,武功不會太高,胡布衣可以在他身上感覺到氣,十分微弱,還很奇怪,所以他沒有阻止榮天成出手。一來二者相爭不會出現大損傷,二來是試試陳川的身手,武夫之名在一般人群中不算響亮,可胡布衣自己是為江湖出身,不希望自家女婿是個提不起刀的廢物。
結果,出乎意料,陳川出乎意料的強!
再如何,榮天成亦是一名高品武徒,今生有望沖擊大武師之境,陳川將其擊敗只用了一招,不,他沒用任何招式,更未動用氣,便讓榮天成失去了意識。
那么如果他真的想讓榮天成死,同樣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岳父大人,這下清凈了,坐。”
胡布衣坐下,后想起來這是他家,對面的小王八蛋才是客。
“你倒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胡布衣憤憤地說。
“氣大傷身,老泰山,難道您不想抱外孫了嗎?”
“想”字即將脫口而出,胡老正色,招呼人過來問大小姐在三河鎮的所作所為。
那人覺得不方便,胡布衣瞪眼,“讓你說你就說!”
“咱們家姑……這位陳老板于三河鎮的勢力數一數二,小姐去了未受委屈,住在華泰酒樓旁邊的小院里,偶爾……到了半夜會去找陳老板。”
“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說?!”胡家的臉又又又丟了一次。
陳川插話,“岳父大人,此事不怪他,是我讓他閉嘴的。”
這一句屬于火上澆油,胡布衣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把胡家家主的位置讓出來,給面前這個人!
陳川揮揮手,“你先下去吧,我會替你解釋清楚。”
“多謝姑爺。”胡家的路人甲退下了。
抓狂啊抓狂!
胡布衣發現他的生活在遇見陳川之后一片混亂,他真的老了嗎?明明他還沒答應女兒過門,下人們已經改口叫了姑爺。
為什么?!
“我跟他們說叫一聲姑爺賞十兩銀子。”陳川豪氣地說。
“......”
左被打擊,右被打擊,胡布衣剛剛想到,或許他真的跟陳川拼命也不一定打的贏。
“算我怕了你了,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你跟瑩瑩的事我不管了行不行?”
胡布衣扶首,懶得再跟陳川計較。
再過幾月,孩子都要出生了,他管有什么用?
跟女兒徹底斷絕關系他做不到,接納陳川他也做不到。
姓陳的小王八蛋是個小偷,偷走了他最珍貴的東西,惹之不起,他躲總應該可以。
然而陳川說不行,“岳父大人,您不清楚么,不被雙方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