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胡布衣潤了潤嗓子說,“最近瑩瑩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
陳川說:“女孩子嘛,鬧一些小脾氣很正常。”
“我拼死拼活掙下這份家業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她,她是我唯一的女兒。”胡布衣嘆息道,“天下誰人不理解我,我都不在乎,偏偏她,我不能不在乎。”
“可是您搶走了瑩瑩一根金條。”
“我……我可以還給她。”
胡布衣想說,那根小黃魚是他靠真本事得來,不過幸運大轉盤比幸運不比真氣修為,所以胡瑩瑩覺得父親讓她在相公面前丟了面子,非常的生氣。
胡氏布莊是胡家的產業,哪怕出再多的意外百年之后也要傳到胡瑩瑩手里。但是烏霞的華泰酒樓已被她視為自己與陳川的夫妻共同財產,胡布衣搶她的還算好,關鍵他把相公的那份也一塊搶走了。
所以這些天她根本沒回家,拒絕無良父親的求見,即使見了亦當作看不見,任由父親怎么說,就是仨字“不高興”!
“要不我幫您勸勸她?”陳川說道。
胡老爺子正有此意。
“不過啊老泰山,瑩瑩的性格您是知道的,我若是一味的說您好,不定還會起返效果……我保證讓您閨女回心轉意,您可不能怪我。”陳川這是提前打預防針的節奏。
而此時,胡布衣只想與女兒重歸于好,管不了那么多,一口答應,待二人見到正在廚房巡視的胡瑩瑩,后者跟往常一樣,對相公噓寒問暖,無視自己的無良老父親。
換了個地方,胡布衣給女兒賠禮道歉,甚是真誠,胡瑩瑩則是皺著小鼻子,一副我氣還沒消的樣子。
偷偷的,陳川在她水嫩的臉蛋上掐了一把,瑩瑩捂臉說:“相公,先不要鬧好不好,一會兒我還要去工作,影響我老板娘的形象……你不許生氣啊,我也就在廚房待一上午,然后一直陪著你。”
胡老板娘在員工面前的形象的確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烏霞縣城沒有燕青,也沒有婠兒,老陳家只這么一個女人,近來陳川陳先生醉心于賺錢,沒有往家帶新女主人的趨勢,華泰酒樓先生最大,其次便是什么都不太懂,卻每天帶個小本本,每天晚上把小本本上面的故事講給先生聽的老板娘。
胡布衣牛不牛,縣太爺都要禮讓三分的人物,名義上他與老板娘是父女關系,實際剛好反過來,不知怎的惹了老板娘一下,現在都快混成華泰的幫廚。
于是乎,沒有一個人敢小瞧這位老板娘,當面恭敬,一絲不茍,不可靠得太近,又不能離的太遠,來自三河鎮的老員工都能看出來,她是最有可能成為正房夫人的一位,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胡布衣好想退回到陳川給女兒治病的那一天,寧可傾家蕩產也堅決不出屋。
在那之前他是女兒的父親,世上唯一的親人,女兒的心里塞滿了陳川,他這個父親有沒有區別不大。
“瑩瑩,不要跟你爹生氣了好不好?”這時候陳川道。
聞言,胡老板娘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我聽相公的,不過他真的很過分,當著我的面搶咱們家的金條,那可是一千兩一根的金條,華泰上上下下幾十號人從早忙到晚也就能賺一根金條的錢。”
胡布衣道:“我出一萬兩,錢我已經給陳川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果不其然,瑩瑩的小臉亮晶晶的,問相公是真的嗎?
陳川扭頭,用疑惑的目光詢問:大綱里有這段?
胡布衣非常肯定,先辦事錢后補的意思。
完了,陳川立馬點頭,“不只是一萬兩銀子,岳父大人還把胡府的房契地契給了我,從今往后那兒咱們倆說了算,想住哪間房就住哪間房,想讓誰走,誰就必須得離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