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一名手中握刀頭戴黑紗斗笠的女俠客挑簾進來,瞄眼陳川,坐到了對面,放刀上桌,摘下偽裝。
“烏霞第一惡少陳老板,約人吃飯,穿成這樣,說出去不怕大家笑話嗎?”風少秋略帶嘲諷之意地說。
陳川不生氣,摸了摸自己的假胡子說:“還不是因為咱們烏霞縣的百姓笑點太低,芝麻粒大的一點事,沒完沒了,風大姐,你覺得真的有那么好笑嗎?”
風少秋攜怒而來,沒好氣道:“別叫我大姐,我沒那么老,也沒你這么個弟弟。”
陳川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本來呢我很同情你的遭遇,現在看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在風家過得很好,用不著我為你操心。”
柳眉倒豎,聞聽此話,風少秋似是又將爆炸的感覺。
“你什么意思?”
“沒意思!”
陳川起身要走,“我想幫你,你不愿意,那么就當我們從未見過好了。”
此為欲擒故縱的把戲,風少秋看得懂,她賭陳川不敢真的走,實際上,后者直接來到她跟前,一臉高且冷的表情,雙手握得噼里啪啦作響。
“你想干什么?”下意識的,風少秋收腳,氣勢大不如前。
“嚓”的一聲,陳川抽出圓桌上的單刀,稍稍用力,隨后便見刀身之上泛起淡藍色的光華,松開手,刀竟定在了半空!
“以氣御物,你是武王?!”見此風少秋不可能不震驚。
單刀歸鞘,陳川傲然道:“比你想的差點,不過我在大武師之境已是無敵。”
“重新聊一下吧風少女,我想幫你脫離那個老頭子的魔掌,我不需要你做太多,華泰錢莊第二家店不日開業,與匯豐、昌和必有一場惡戰,鳳凰錢莊隔岸觀火便是。”
某個莫須有的謠傳如何鬧得滿城風雨,風少秋同樣清楚,她是早已麻木,又對陳川抱有報復心理,任由胡說,聽得華泰陳老板約她見面本想借此機會奚落一番,不想到近幾日對方先把自己查了個底朝天。
不知怎的,風少女就到了傷心處,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一時止不住。
飚演技,真情流露?不重要,陳川覺得不管是真少女還是老少女有些時候特別難搞。
“少女,你覺得我是應該安慰一下你比較好,還是裝沒看見比較好?”
風少秋不答話,淚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好像在說,讓我靜靜地哭一會兒。
特娘的矯情!
陳川一陣無語,心說:“幸好我的小媳婦兒們沒這種毛病,瑩瑩聽話,婠兒最聽話,小青雖然不怎么聽話,但是我有辦法讓她聽話。”
想起埋在胸口處不鎮魂靈玉,陳川又是各種膩歪,別人家的男主不來后宮也能跟女二三四五號勾搭一下,生個孩子什么的,而他是賢者無敵,萬一落下點病根,把后宮開到三千六百號也沒毛線用。
他也應該靜靜地哭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