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若纏千萬貫,誰拿腎水賭明天!
心煩意亂的秦壽,忽然想吟詩頌詞,以振男兒氣概。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
此時的秦壽正胡言亂語在興頭上,渾然不知道外面危機已經逼近。
“好詩!”
剛進門的云瑞忍不住脫口而出。
但是,隨即云瑞就意識了什么,趕忙低下了頭,差點忘了自己是干什么來了。
秦壽也被嚇了一跳,才驀然看見進來兩個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哎呀,我的娘,這是又招賊了?”
這大晚上的怎么進來倆人?
而且秦壽從來就沒有見過,關鍵這倆人的面色有些不善啊!
前面的這位年齡有點大,身穿錦繡綢緞,色彩不算多么亮麗,但是卻給人一種無端的華貴感。
后面那個人看上去年輕很多,眼睛炯炯有神,雖然也穿著綢緞,但是身上的氣場卻是低了幾分。
地位立分高下。
自己好像沒和人結過仇啊!
嗯?
似乎和李玲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這眉眼。
莫非……
這老頭不會是李玲的父親吧?
看這架勢,來這里輕車熟路的,難道是專程來修理自己的?
不會這么狠吧?
況且,現在可是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您可是岳父大人?玲兒的父親???”秦壽試探的問道。
“哼,你算是什么東西,也配稱我岳父?!”李二氣得冷哼一聲,氣的肺都快炸了。
“沒跑了!”
“咕嘟!”秦壽干咽了一口唾沫,臉上汗流直下。
壞菜!
他明白這真是便宜岳父來了,估計知道了自己和他閨女的事兒,現在正在氣頭上。
話不能亂說,以防挨揍。
而李世民內心除了憤怒,還夾雜著震撼。
因為剛剛推門進來的時候,恰巧聽到了秦壽說的幾句詩,不由自主的低聲吟道:“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生……”
李二眼中閃爍,面色冷笑著對秦壽說道:“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生后名?這口氣不免吹的太大了吧?就你,你了解當今圣上嗎?”
李二心中不由氣笑了。
說實話,剛剛聽到這首詩,他還真的有些舍不得殺這家伙,但是與皇家的臉面比起來,這點才氣還遠遠不夠。
他默默的坐下,將一個杯子握在手心。
心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卻見秦壽說道:“怎么不了解?不是我和你吹,圣上他自己都不一定有我了解!”
前世,自己業余也曾是寫大唐文的撲街狗,雖然沒什么成績,但是手頭上史料幾乎被他快翻爛了。
“喲呵,沒見過這么狂的,竟然說比圣上還了解自己?那你倒是說說,當今圣上到底什么樣的?”
李世民牙齒咬的“咯咯”響,心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朕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狂妄自大、沒有真材實料的人,看來殺你不冤......”
他的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壓制的怒火,他將手中的杯子慢慢舉起。
此時的秦壽卻是渾然不覺,還笑著:“既然岳父想聽,那我就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