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一個無能便是原罪!”
李二連連拍著桌子,難以自持的說道,只見他眼眶痛紅,身形竟然有些發顫
激動!
震驚!
更多的是一種感動。
就這一席話,讓他心中的負罪感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當初父皇讓自己住東都洛陽,將陜州以東的州郡都歸于自己,并許以天子旌旗,自己都沒有接受,可到最后卻兵戎相見,手足相殘,實屬迫不得已啊!
“錯不在自己”
這不禁讓李二的虎目噙滿淚水。
一旁的云瑞,此時更是一臉的震撼,張著大嘴,說不出半句話。
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壽竟然如此跳脫,如此解釋?
原本天下人都在罵圣上不仁不孝,這家伙就這么叭叭的一頓,錯一下子都到了李建成的身上?
特么奇才!
……
再說秦壽
以前開會的時候,哪會說這么點?
此時的他剛剛開始慷慨激昂,怎么可能停下來。
只見他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們倆別愣著,咱繼續……”
剛剛激動不已的李二一臉懵逼,眼睛直接瞪大。
“繼續?”
“對,剛講了一半,后面開始劃重點。”
“這才講一半?我擦!”
云瑞心中的震撼如驚濤駭浪。
秦壽沒有注意到倆人的臉色,自顧自的繼續講道:
“李建成有錯不假,但這最大的錯卻不是他,而是太上皇李淵。”
“怎么會是太上皇的錯?”云瑞懵逼的問道。
“錯其一:
太上皇李淵做人原則就有問題,兄弟之間不公平待遇。
李淵認為嫡長子應該繼承自己的位置,在很多事兒上都偏愛李建成。
起兵之初李淵曾答應圣上的太子之位,結果卻食言立李建成做了太子。”
“錯其二:
猜忌心太重,對兒子采用帝王馭人制衡之術。”
“為了防止太子提前搶他的位子,這李建成被立為太子后只是輔助李淵學習江山社稷的“管理”,根本就沒有實權,而是把兵權給了圣上征戰南北,這后果就是圣上在威望上遠超李建成......”
“所以說,正是李淵一手造成了太子李建成和圣上的矛盾不可調和……”
“那你們說,玄武門之變最大的錯,不在太上皇李淵,在誰?”
秦壽說完了,說的口干舌燥。
但他發現氣氛有些詭異。
沉默!
如同真空一般的沉默。
岳父正驚愕的盯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如同凝固了一般,難以形容。
似乎是一種無語倫比的震驚。
還有邊上的那個叫云瑞的家伙,嘴巴張的跟箱子那么大,像中了定身法一樣呆在那里。
倆人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他,看的他后背的白毛汗直冒。
“咕嘟!秦壽干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