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敲門的聲音震天響。
丫鬟從里面把門打開了,不解的問道:“駙馬?你......”
“還知道我是駙馬?”
房遺愛火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直接推門而入,順手就把丫鬟給劃拉到了一邊。
閨房里面還有一道門,他幾步過去,將門“嘩啦”一聲推開。
只見高陽正躺在床上,修長的天鵝頸,迷人的鎖骨,紅唇豐潤,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
他胸膛起伏,呼吸粗重,眼神通紅,好巧不巧,那家伙還不在,我......
正當房遺愛準備繼續上前,卻見高陽幽幽醒了過來,轉頭看著他。
“你進來干嗎?我記得早就和你說過,不準你再踏入房內半步?”
高陽眼神寒光凌冽,如萬年寒冰。
只是靜靜的看著房遺愛。
卻讓房遺愛不由打了一個寒蟬,酒一下子醒了,心中那熊熊烈火瞬間熄滅,他張開嘴,半晌說了兩個字,房遺愛扭頭就往外走。
自己真是昏了頭了,高陽這幾天看上去安靜祥和、淑德賢惠,但是那只是假象,那只是在秦壽面前裝的。
從小被皇帝和皇后寵愛,嬌縱跋扈,便是皇帝都敢頂撞的主兒,能是善主?
她那是面善心狠!
房遺愛猶記得,自己當初安排到高陽身邊的一個丫鬟,不過是給自己送了幾次口信,便被她當著自己的面被活活打死的情景。
還有陛下為她杖殺四品官員的事兒也才剛過去沒多久。
真惹急了她,她鬧到陛下那里,自己和房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站住!”高陽喝道,“你有什么事兒嗎?”
“沒......沒什么事兒。”
高陽眼神灼灼的看著他,“夢游還是發癔癥呢?還是今天忽然覺的自己想像個男人了?房遺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我沒想什么......”房遺愛連連說道。
“你最好擺正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在秦壽面亂說話,你以后做什么事兒,多想想你們老房家。”高陽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寒光乍現,陰冷如劍。
“嗯......”房遺愛怔了半天,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有些恍惚,自己到底該怎么擺正自己的身份?
半晌,高陽面色緩和,“我雖是奉旨嫁到你們房家,但非我意愿,這事兒早在成婚當日已經講明白,我也曾竭力阻止,但無濟于事......算了,不說這個,前幾日府內著火,怎么沒見你人影?”
房遺愛聞言不由渾身一顫,頭皮發緊。
所幸高陽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不愿再多說什么,“靜兒,送房遺愛離開吧!”
“是.......”侍女回答道。
“走吧......駙馬!”
直到房遺愛從房間出來,他才發現自己后背竟然被冷汗浸濕了。
......
房遺愛正發愣,直到一個人從背后拍了他一下,才豁然讓他回過神。
“你在這兒愣著干什么呢?”
房遺愛扭頭,見到來人頓時心情更不好了。
來人正是秦壽,此時剛好回來,看到房遺愛,不由心頭一喜
“你臉色不太好,感覺沒有什么血色,是不是最近累著了?”
“.......”房遺愛不想說話。
秦壽如沐春風,一臉和煦的說道:“你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不太喜歡說話,總是緊繃著臉,這樣不覺得難受嗎?做人要想開點,人生在世總共沒有多少天,高高興興的比什么都強。”
尼瑪!
房遺愛的牙槽都快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