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瘟的!狗入的.......”辯機從府內出來,全身發抖,這些早已忘記多年的話不自覺的蹦了出來。
他自15歲剃發出家,便師從大總持寺著名的薩婆多部學者道岳法師,被推崇為京都一帶年輕僧眾之首,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重?
風韻高朗,文采斐然,身形俊朗......這些溢美之詞更是如影隨形。
可.......如今竟然被如此“粗鄙”之人氣得差點暈過去,想起剛才那一幕,感覺腮幫子都疼。
難以想象,美麗風情的公主怎么會看上如此無德之人?
“阿彌陀佛,一念嗔心起,百萬障門開。”他反復深呼吸了終于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不禁責備自己道行不夠,竟然著相了。
“嘶,出來的倒是痛快,可糧食怎么辦?”
辯機和尚的臉色極其的難看。
就這么空著手回去,寺內的人怎么看自己?
關鍵是寺里面已經沒糧了。
“既然從公主府籌不到糧食,那自己如果直接去糧店門口讓百姓捐糧呢?”
他想了半天,終于打定主意,哪家糧店門前的人最多,就去哪里化緣。
無論如何都要找一些人來捐糧的,無論是從百姓手中,還是從‘本心’糧店手里,都是一樣的。
哪家糧店門前的人最多,就去哪里化緣。
辯機的目光再次盯向‘本心’糧店,不,應該說是‘本心’糧店的百姓。
他整了整自己的袈裟,踏步而行,心中再次燃起佛家之言。
......
隨著時間的推移。
“五姓七望”發現他們和糧商們聯盟非但沒有擠垮‘本心’糧店,反而自己每天都在虧本,終于他們對糧商們斷糧了!
當糧商富賈們聽聞消息,人都傻了。
沒糧?他們的糧店就只能關門了!
但糧商們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里咽,當初是他們主動舔著臉去的,門閥貴族的實力又豈是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一時間,長安城連續多家糧店關門閉店。
隨著連續幾家糧店的關門,“五姓七望”為了止損,也開始降低每天糧食的售出量。
長安城整個糧行的動蕩洗牌,使得百姓對于糧食的恐慌愈甚,但人們隨即驚覺“本心”糧店的招牌竟然又掛出了三家,不由議論。
“你們聽說沒有,‘本心’糧店要在咱們這道街建分店了,聽說和朱雀街賣的東西一模一樣,以前跑好幾道街才能能買的到“本心”糧和油,現在直接在自己家門口就可以直接買到了。”
“是嘛?那你們可方便多了,真的的,‘本心’糧店怎么不在我們街上也開一家店呢?”
一個不是這區域的女人憤懣道。
“別急啊,聽說這次一共開了三家分店呢,你們西城也有新開的一家店呢,離你們家也就隔一道街的位置,比之前去朱雀大街近多了,知足吧!”
“也是.......門口牌子都掛上了,就盼著他們開門營業了。”
......
沒錯,‘本心’糧店分店要開了。
市場動蕩,秦壽卻反其道而行,悄悄的讓人從倒閉的店里面選了三家無論從地段、面積都還不錯的,給盤了下來。
所以,這幾天他有點忙,長安城內連續再開三個分店,前期的準備工作他得把關,這個時代雖然不講究什么裝修,但還是很需要時間和精力的。
而且時間緊迫,既然要開分店,不宜往后拖太久,趁著現在不少糧商退出,市場動蕩,要么不干,要么就徹底在長安糧行扎穩腳跟。
雖然他知道“五姓七望”這個龐然大物已經注意到‘本心’糧店了,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好在身邊有幾個靠譜的人,在這一點上,古人的品質要卓越的多。
任勞任怨,絕對不會因為自己說他幾句就撂挑子不干。
特別是總喜歡黑著臉的“老方”,玲兒一直沒給自己說這親戚具體名字叫啥,只告訴自己姓方,排行老二。
老方做分店的總店長,兼任一個店的店長,他心里是放心的。
秦壽想了想,雖然有老方盯著,但是開業的當天,自己還是得看看。
......
在一片噼里啪啦的爆竹聲中,‘本心’糧店的三家分店開業了。
新店開業肯定要有活動的,門口大的幾個字讓人醒目。
“新品上市,小磨香油、芝麻醬........”
“開業優惠大酬賓,讓價兩成!”
“今日特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