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秦壽身后的錦衣男子正是盧國公家的三公子。
程處弼。
他最近和房遺愛走的比較近,房遺愛這段時間也不知怎么的發跡了,出手闊綽,而他手頭正緊。
今日,他本來是來找房遺愛的,結果碰到秦壽和辯機這茬兒。
一番辯論下來,他不禁被秦壽給震驚了。
于是一路跟蹤過來。
程處弼遠遠的的看著秦壽進了公主府,眼神之中閃過一道驚異的光芒。
前天,他還和房遺愛喝酒來著,沒聽說有這么一號人啊?
他沒有立刻走,而是轉到一個角落,扭身上樹,這對于一個武將出身的他來說不算什么。
瞅了一陣,沒發現異常,正準備跳下來走人,晃然間看到高陽公主出來了。
然后,他的嘴巴一下子張的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院子之內。
尼瑪!
腳下一滑差點從樹上栽下來。
程處弼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確認那就是高陽公主。
此時正吊在那男人的身上。
他喉結滾動連續咽了幾口唾沫,然后躡手躡腳的從樹上爬了下來。
直到腳落地,他的心都在撲通撲通的跳。
“我滴娘勒,自己好像看到不該看的事兒了!”
“趕緊走,就當啥也沒看到。”
“我擦,真特么刺激.......”
雖然程處弼很有一種想告訴所有人的沖動,但是他不傻,更不敢。
這可是高陽公主,背后站著的可是陛下,自己要是嚼舌根子,說不得要被秋后算賬,跟著吃掛落。
他一路跑回了盧國公府,連喝了三盞茶,才將心頭的悸動給壓了壓。
“老三,干什么去了?”
“一天到晚的,毛毛躁躁的,什么時候能穩重點?”
一聲悶沉的聲音讓程處弼渾身一顫。
“父親!”
來人正是盧國公程咬金(程知節)
“說說,今天遇到啥事兒了?”
程咬金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程處弼,眼神如炬的問道。
“沒......沒什么!”程處弼目光看向別處,心虛的說道。
程咬金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繼續盯著三兒子。
這話他是不信的,老三也算是不失穩重的人,還沒見過他在自己面前這么冒失過。
程處弼在程咬金的目光下,額頭上的冷汗涔涔。
要說程處弼誰也算個渾人,誰都不服,唯獨就怕他這老爹。
因為從不以理服人,而是以力服人。
“現在可以說了吧?”
程處弼搓了搓手,無奈的說道:“其實也沒啥,我今天見到一個奇人,簡直神了!”
“辯論佛法,就連辯機都不是對手,在那人的高談闊論之下,辯機人都懵了......”
“最后,那人竟然說讓辯機和尚還俗去。”
哦?
聽到這里,程咬金的眼神不由猛地一亮。
這事兒有意思啊。
辯機可是學識淵博著稱,竟然都辯論不過對方?
他不由興致勃勃的繼續看向程處弼,“那后來呢?”
“后來.......”程處弼使勁兒揪了揪自己的頭發,嗓子發干的說道:“后來,我就一路跟著他,然后就到了公主府。”
“然后,我就看見......”
程處弼將自己看見的給說了出來。
程咬金:“......”
半晌,一動不動。
“父親?”
“父親?”
程處弼連叫了兩聲,程咬金的眼睛才轉動了一下。
淦!
程咬金胸膛起伏,手指顫動:“這事兒沒和其他人說吧?”
“沒,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程咬金在屋子中來來回踱步,沉聲說道:“反正不是我們房家的事兒,這事兒就當不知道,爛在肚子里,愛怎么鬧,怎么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