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玄齡眼珠子直轉,在想著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的時候。
三人已經出聲了。
程咬金一臉正氣的說道:“陛下,臣以為將草木,麩糠,沙子混入其中的用意是為了甄別真災民和假的災民,如果是真的災民,即便是粥中混著沙子他們也會吃的,因為這樣可以保命,而那些假的災民則不屑于吃這種東西......”
“沒錯,臣以為若官員真的貪墨應該治罪,但是臣不信這些州府的所有官員都參與了貪腐,如此全都斬首示眾,豈不是讓整個黃河道的官員成了真空?”
“這么大的基數,從哪里調補?”
魏征一如既往,義正言辭的說道。
長孫無忌此時也站了出來,清了一下嗓子道:“臣也以為,這些官員不能一概而論,更不能一概而殺,應該查清楚,是否貪墨,貪了多少.......”
他甚至直接把秦壽的原話給說了出來。
整個朝堂一下子安靜了。
房玄齡及所有的朝臣全都直愣愣的看著三人。
嘶......
啥情況?
明明你們之前不是也上書陛下要將這些人斬首示眾以示正聽嗎?
怎么現在反過來了?
竟然說出這種言論?
更讓他們訝然的是,這三個貨說的頭頭是道,仔細一品還真的很有一番道理。
這.....真的是你們三個想出來的?
房玄齡的目光不斷在三個人的臉上轉換,總覺的哪里不對。
隨后,他有將目光對準坐在龍椅上一臉笑意的李世民。
這讓他心頭更加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會是陛下和這三個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吧?
尼瑪!
房玄齡簡直想瘋,自己可是首席宰相,現在什么事兒都不和自己商量了嗎?
他突然想到之前魏征和自己說:我們被隔絕在陛下的圈子之外了。
可現在的情況,魏征這老雜毛都進入陛下的圈子了,自己卻再次被排除在外?
李世民裝的沉思半刻后,才幽幽然的說道。“嗯,朕以為,三位愛卿所言有理,事不辨不明,還是要查明真相,貪墨之人我們不能放過,但是也不能妄殺一個。”
其實這一切早就是預設好了。
李世民對著房玄齡說道:“房愛卿,你以為如何?”
房玄齡不由嘴角抽搐:“.......”
我能如何?
陛下,你既然已經決定了還非得涮我干嘛?
他內心雖然幾萬句mmp,但還是說道:“陛下,臣以為國舅等的意見實數中肯。”
然而這還沒完,魏征再次上前朗聲說道:“陛下,臣以為反貪應該是常態化的,而不是階段性的,臣提議建立反貪檢察衙門,臣不才愿意扛下這個擔子,為陛下分憂......”
啊?
啥意思?
朝堂之上的人,全都呆了。
這一下,不光是朝臣,就連眾多皇子此時也面色狂變。
特別是太子李承乾,剛剛他就十分的忐忑不安,因為黃河道不少的官員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以說這次的事情最大的獲利者就是他。
他就想著這事兒趕緊過去,聽父皇要嚴查,臉色都沒了。
如今聽說魏征還要設立專門的反貪衙門,呼吸都不順暢了。
長孫無忌和程咬金臉頓時變得難看,心里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