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房玄伏跪在地,頭幾乎貼著地說道:“臣深受陛下厚愛,房家能有現在的殊榮,更是因為陛下的厚待,請陛下看在老臣的份兒上,無論如何也要答應。”
李世民猛然站起身,一臉憤然:“房愛卿放心,這一定是高陽囂張跋扈,朕必須給你做主。”
“你和朕說實話,不要瞞著朕。”
李世民剛說完,房玄齡又再次跪下,頭杵在地上,“陛下哪里的話,高陽公主已然進入了房家的門,這一切都是我們房家沒有盡心盡責,是我那兒子不爭氣,如此才讓公主受了委屈啊。”
“請陛下責罰!”
李世民一臉的悲痛的攙扶房玄齡道:“哎呀,快......快起來,愛卿萬不該如此啊!”
見怎么也拉不起房玄齡,李世民長吁嘆然道:
“哎......親家公,你這讓朕如何是好?”
“朕一直以為能夠將高陽嫁到你們房家,這才是她莫大的榮耀啊,可......如今了看來,倒是給你們房家憑空加了不少的煩惱啊!”
“朕的錯,朕的過失啊,與房家毫無干系!”
“愛卿無需自責啊!”
“陛下,此乃臣之罪,臣辜負了陛下的厚愛啊!!”房玄齡再次叩首道。
李世民仰頭半天沒有再說話,表情似悲似痛。
房玄齡卻是渾身一松,頭不再伏地。
......
看著房玄齡離去的身影,李世民眼神變得幽幽,陷入沉思。
他之前就在想,房玄齡是不是也知道秦壽的事情,現在看來定然是知道的,只是在裝啞巴罷了,直到這次高句麗使臣前來,才露出這么一點尾巴。
那......上次秦壽被綁走的人會不會是房家做的呢?
之前,百騎司的人出動,進了盧國公府和趙國公府,甚至連魏征府上都去了,唯獨沒有到房家,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房家,只是覺得萬一房玄齡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情,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李世民用手敲擊這桌面......
半天,他深吸一口,道“來人,到魏征府上走一趟,讓他速來御書房見朕。”
命令傳下去,立即就有侍衛疾步而出,隨后快馬前往魏征府上。
沒多久,魏征就到了
“臣參加陛下!”
“趕緊起來,正好也到了吃飯的時候,和朕一起用膳。”李世民將魏征扶起,笑著說道。
嗯?
魏征看著李世民開懷大笑的樣子,不由心中存疑,陛下怎么這么高興?
他不由疑惑道:“陛下,您這是?”
李世民沒有直接說,臉色陡然變得無奈的說道:“哎,朕實在是難以啟齒啊!”
“剛才玄齡過來了,苦苦哀求于朕,說讓朕恩準一件事情,朕實在是為難,想找你商量一下。”
“陛下,房相找您恩準何事?”
“他說讓朕無論如何也要答應他同意高陽和房遺愛和離,你說這......這讓朕的臉上怎么過得去嘛?”
“這......”魏征在這一瞬間是懵逼的
房相過來求陛下恩準和離?這么說,老房早就知道了?
看著魏征一臉木然的神情,李世民敲了敲桌子才讓他回過神。
李世民再次對魏征嘆息道:“魏征啊,朕真的很為難啊,你說出了這樣的事兒,朕能眼睜睜高陽和房遺愛和離嗎?”
“但這事兒冷處理也實在不是辦法,這事兒你去幫朕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也幫著勸勸。”
“.....”魏征嘴角直抽抽。”
陛下,這兒又沒外人,您直說不就完了嗎?
還說的這么無辜,真的好嗎?
但他還是老實的行禮道:“臣謹遵陛下旨意,這就去辦。
魏征又想起什么,“那如果這事兒到最后,勸不下來,臣該怎么辦?”
“呼~”李世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之中悵然若失:“那朕就只能忍痛答應了!”
魏征嘴角一咧:“......”
李世民又問了一句:“朕沒記錯的話,房遺愛的官位是太府卿、散騎常侍?”
“是的,陛下。”
“那,給房遺愛一個金,你以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