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房玄齡一咬牙一跺腳,對盧氏說道:“你先答應我,聽我說完,千萬不能沖動。”
“行,你說吧!”
“這中間還藏著這么一回事兒,十七公主.......”房玄齡盡最大可能的平和的將這件事兒講給盧氏聽,其中一些細節更是能不提就不提。
“什么?原來是這小浪蹄子......”盧氏話聞言,臉都氣白了,拍的桌子上的茶碗全掉在了地上。
房玄齡嚇得趕緊捂住了盧氏的嘴,“不要嚷嚷,你這么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不成?”
盧氏一把拍開房玄齡的手,呲著牙罵道:“怕什么,就興他們做的出來,還不興我們說了?”
房玄齡聞言,那臉扭曲比騾子還難看。
盧氏猛然起身:“不行,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我去把那小浪蹄子和那野男人給撕吧了......”
“啊?”
房玄齡聞言,連忙攔住,可他的身板如何攔得住“推土機”一般的盧氏,眼見著情況要失控,他不由喊道:“遺直,遺直啊,快過來幫忙.......”
房遺直看到父親被母親“摧枯拉朽”的往前推的時候,還以為父親犯錯了,可聽說母親要去高陽府上,腦子嗡的一聲,鞋都沒穿好,就跑過來攔母親。
“給我起開!”
“......”
盧氏氣急,輪起來肘子一下子就將房玄齡給撂翻在地,房遺直更是被盧氏在地上拖著走。
場面正混亂,一道聲音響起,不由讓房家的幾人為之一頓。
“伯父,遺愛在嗎?......你們這是?”
房玄齡連忙放開了盧氏,面色如常恍若什么也沒有發生,盧氏悻悻然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衣物。
房遺直也爬起來,退后幾步。
來人正是程處弼,他在秦壽那里碰了釘子之后,內心別提多難受了,正郁悶忽然想起了房遺愛。
房遺愛不就是‘本心’糧店的店長嗎?程處弼現在才算是明白,房遺愛這段時間為什么這么闊綽。
不僅如此,官位也是如乘風一般,一升再升。
這一切,都是因為秦壽,所以他就繞道來到了房府。
他很想知道,房遺愛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才讓秦壽愿意帶著他玩的?
可.....程處弼剛進房家,便見到了這么一出全武行,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人也有點傻了,這什么情況?
這是打出真火氣了啊,兩個人攔不住一個,方伯母這是要家給拆了嗎?
“遺愛不在啊........那我隨后再來!”這狀況,他哪兒敢多待,連忙告退。
房玄齡見程處弼費腳底抹油的樣子,不由氣得牙根癢癢,臉色愈加發黑,轉頭瞪了一眼盧氏道:“這......成何體統?就不能給房家留點臉面?”
“臉面?都縮頭烏龜了,還要啥臉面?”盧氏瞪著房玄齡,“和離?想都別想,打我這兒就過不去,大不了豁出去了,讓全天下人都看看他們皇家什么嘴臉。”
“......”這話把房玄齡憋的肝疼,同時又頭疼不已。
.....
‘本心’百貨店開業已經過去多天
李世民卻連續幾天召集了三省六部官員,所談皆是關于吏治事宜。
李世民深知,官吏制度是王朝統治的基礎,一個王朝的興衰,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吏治的好壞。
盛世無不吏治昌明、官風清正,衰敗無不綱紀廢弛、走向滅亡,正所謂“國家之敗,由官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