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沒有多做停留。
離去之前,他對高陽嘆了口氣道:“遺愛這人呢,說話、辦事兒太過耿直,‘本心’糧店這段時間發展勢頭太足,觸動了不少望族豪門的利益,以他的腦子根本就摻和不起這些事兒。
“等這次事情了了......公主愿意和離就和離吧!”
他的意思已然很明確。
你們和離的事情,原則上我已經同意了,但求你們就別帶著房遺愛玩了,他真的玩不起。
高陽抬頭看著房玄齡,搓著手,半天說道:“我等會兒去找父皇,但成與不成,不是我能決定的。”
房玄齡點了點頭,面色好看了一點
“玲兒?人呢?”
這時候一道聲音傳來,秦壽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抓起茶壺猛地喝了幾口,這才恍然見到家里來了人,不禁一愣:“喲,咱家來客人了?”
房玄齡也下意識的看向秦壽。
他終于見到了這個未曾謀面的人,這一上眼,不由有些失神。
英俊瀟灑、氣宇軒昂、面如冠玉、眉清目秀,眸若朗星、唇紅齒白、眉分八彩.....
一連串的詞語在心頭閃過,哪怕之前對此人有萬千的憤怒,此時面對秦壽毫無惡意的笑容,竟也呆了一下。
房玄齡怔了片刻才楞回神,幽幽的說了一句:“這位長的好生英俊,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什么?”
秦壽聽著這沒來由的一句話,不由有些疑惑。
“沒事兒……我就不多待了,家里還有事兒。”
房玄齡起身,走的時候,他大有深意的看了秦壽一眼。
那眼神看著秦壽心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著房玄齡的背影消失,秦壽納悶問高陽道:“這人是誰啊?看人的眼神怎么怪怪的?也是咱家的親戚?”
“不是咱家親戚……頂多算是遠房的”高陽悻悻的說道。
親戚?難道說這是自己公公?
秦壽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看著穿的和氣質,非富即貴啊,這種親戚就算是遠房的,也不打緊,多和他們來往一下,說不定啥時候咱們就用到他們了……”
“……”高陽聞言不由臉紅耳赤,連忙轉移話題道:“郎君,聽說咱家糧店出岔子了?店里的伙計都被抓走了?咱們準備幫忙怎么辦?
秦壽深吸一口氣說道:“還能怎么辦?想盡辦法也得救啊!老方平時人多好,咱們能看著老方他們被人抓進去受罪?再說,他們畢竟是為了店里的事兒.......”
“其實,事情我已經摸的差不多哦了”
“可惜啊,咱們只是隴西李氏的遠房分支嗎?要不然,咱們用怕他們?”秦壽氣的挑眉罵道:“哎,勢大壓人啊,咱們家啥時候也能掛一塊門匾啊?”
門匾?
高陽聞言一怔,差點大腚掉到地上。
門匾肯定是有的,但是怕郎君發現,她才專門讓人給拆掉的,如今被郎君這么一提,她的心直突突。
……
皇宮之內
李世民正在盤算著如何把鹽生意給做起來,聽到云瑞的匯報,氣得將手中的書給摔在了桌子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怒道:“朕剛封了房遺愛為金青光祿大夫,就被抓了起來?他們這是想干什么?”
“關鍵是死了人,萬年縣和大理寺拿人并沒有錯!”云瑞在一旁低頭說道。
“嗯?”
李世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他想過五姓七望等這些高門貴族容不下‘本心’糧店,會打擊報復。
但是就是再混蛋也不應該讓萬年縣和大理寺的人出手,可偏偏他們就真的這么做了。
選擇動用朝堂上的人,這是為了打壓李氏皇族不管不顧了嗎?還是為了抵制科舉制度的改革?
李世民氣得用拳頭重重的錘在桌子上,可......同時他也明白,這是一個很不好甚至危險的信號。
“走,隨朕出宮。”
而與此同時
長孫無忌和魏征也聽說了這消息。
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們深切的明白,五姓七望、關隴集團等勢力的強大,可以說呼風喚雨,左右天下局勢,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甚至可能引起整個大唐的動蕩。
想到這里,他們不由焦急萬分,腦海之中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人。
......
當李世民來到秦壽家里的時候,他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
尼瑪!
真的巧,長孫無忌、魏征這兩個狗東西竟然也在?不僅他們倆在,還有一個人也來了,九皇子李治?
李世民的臉色不由拉的有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