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此時的吳王恪只覺得頭皮發麻,腦海之中恍若如洪水滔天,表情一下子凝固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壽。
他控制著發抖的手臂的拿起茶水喝了幾口,來掩飾自己的震驚。
即便連喝了幾口,卻依然覺得口干舌燥,心中震顫不已。
秦壽繼續說道:“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你岳父是個明白人的基礎上。”
“同時我有一個想法啊,你說你岳父如此心智,他老人家不知道?我敢說,他一定知道,而且一清二楚!毫不客氣的說,他的幾個兒子所有的動作都在你岳父的眼里。”
“他現在沒管,也許只是想通過這么一出戲,看看他們有幾個能耐,看看誰敦厚老實,誰奸猾刻薄......”
轟!
吳王恪聽到這話,白毛汗一下子立了起來,人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覺的渾身的血液如同瞬間被抽干,隨即又被猛然一下給打進心臟一般。
全身都不堪重負,四肢冰涼,人都發軟了!
父皇全都知道?
不僅知道,還看著幾位皇子在這里斗?
這也太嚇人了!
此時天色已經涼了,但是吳王恪卻在這么一瞬間出了滿身的汗。
冷汗!
呆滯了半晌之后,吳王恪才聲音發顫的問道:“妹夫啊,你說的有點嚇人,照你這么說,好像就只有這條路了!”
“怎么還有第二條路呢?”
秦壽搖了搖手指說道:“我剛才說的是不爭,還有另一條路當然就是爭,但是這就考究一個人的智慧了!”
“爭的智慧在于出彩,講究既會做人,還要會做事,還要會作秀!”
“這話如何解釋?”吳王恪一臉好奇的問道。
此時的高陽已經從五哥造反的震驚中反應了過來,此時聽著郎君和三哥的話題,她的臉都沒有血色了!
郎君竟然教三哥奪嫡?
這怎么了得?
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對于奪嫡的恐懼,讓她每每想起來便感覺渾身發冷。
她扯著秦壽的手臂,說道:“郎君,我肚子疼,一會兒你幫我看看是咋回事兒吧!”
“肚子疼?”秦壽正說的起勁,不由一頓,關切的道:“怎么好好的會肚子疼?我給你倒一杯熱水去!”
“嗯!”高陽面色似有難受的說道。
可隨著秦壽一出去,高陽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她語氣不善的對吳王恪說道,“三哥,要說從小我最敬重的就是你了,但是有你這么坑妹子的嗎?”
“郎君已然都說了,不愿牽涉你們的奪嫡之爭,三哥為何還一直追著不放是什么意思?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嗎?其中的兇險,不用我說,你還能不知道?”
高陽憤怒異常的看著自己的三哥,眼神之中冷若寒霜。
“十七妹.......”吳王恪看著高陽的眼睛,不由發虛,他其實沒想多問的,但是實在是秦壽說的這一番話,太過語出驚人。
高陽一臉懇切的對吳王恪道:“妹妹我從小到大沒求過你什么,但求三哥別把他牽連到奪嫡的紛爭中可以嗎?”
吳王恪無奈,“三哥明白,但生在帝王家,有些事兒真的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
“單說父皇總是喜歡來你這里,眾皇子誰能無視?”
“.......”高陽聞言臉色發苦,半晌嘆了一口氣問道:“三哥,聽你剛才的意思,五哥反了?怎么可能?”
“五哥雖然囂張跋扈了一些,但是不可能會反啊?”
“其中真是緣由是什么?”
吳王恪搖了搖頭,“這事兒我也不是很清楚......說來也是奇怪,聽說起因是因為一個尼姑,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