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為父從軍中那邊聽到了一個消息,‘本心’糧店的糧船沉了,聽說人也死傷了不少,此時陛下那邊震怒不已,為父感覺這對你來說是個極好的機會。”程咬金推門進入程處弼的房間說道。
“咳咳......”話沒說完,他又連忙退了出來。
因為房內程處弼和小妾倆人都在......自從程處弼帶著小妾見過秦壽之后,他回來便和小妾行了床底之禮。
很快,程處弼匆忙從屋內出來,眼睛放著光亮,“父親,你剛才說什么機會?還有......‘本心’糧店出什么事兒了?”
程咬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本心’糧店的糧船沉了,秦壽定然不回去,陛下也不會讓他去,如果你能拿到這份差事,無論是在陛下面前還是秦壽那里都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你敢情好啊!”程處弼欣喜的道。
程處弼點頭,“為父現在就去找陛下。”
可還沒等他出門,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正在程咬金耳邊低聲說道:“老爺,兵部那邊有人送來消息,說是陛下任命房遺愛為巡察使,掌考運河兩岸.......”
“誰?”程咬金聞言忽感牙疼。
房遺愛?
程處弼也是猛地站起來,腦子有些發懵,但是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不對,這事兒肯定哪里不對!”
“哪里不對?”
程處弼沉吟了片刻說道:“讓誰去也不可能讓房遺愛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房遺愛的這個巡察使只是個幌子,正主是秦壽。”
程處弼說完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表情復雜。
“嘶!”
程咬金不由呆了一下,隨即面容大變,忍不住失聲道:“怎么可能?陛下怎么會如此糊涂?如何會不明白秦壽對于大唐的重要性?怎么可以讓他出去?”
“不行,我得進宮!”
老程快步離去,臨走對程處弼說了一句:“沒出息的東西,大白天的就不知道注意點?”
“......”
程處弼撇了撇嘴,心道:我小時候,你不是也老這樣?
.......
程咬金急急忙忙的進了宮,卻豁然發現,長孫無忌、魏征、太子、李泰、李恪、李治竟然全都在。
他們全都跪在地上,一個個都在勸諫。
“陛下,您是不是準備讓秦壽南下,此等冒險之舉萬萬使不得啊!”長孫無忌跪伏在地。
“陛下,您還正值當年怎么就糊涂了?”魏征這老家伙此時又變成了忠正的諫臣形象,直接罵道。
李世民正在寫東西,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咬了咬牙剛想說話,李承乾及幾位皇子也紛紛勸諫道。
“父皇,兒臣也以為萬不能讓妹夫南下!”
“父皇,......”
果然,在場的沒有一個庸人,但他們知道房遺愛將座位巡察使的時候,便猜想到了這其中的關鍵。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筆,看著他們幽幽的說道:“朕問你們,一輛馬車和船相比,誰運送的東西更多?”
“自然是船!”
相比馬車,船卻可以運幾倍甚至幾十倍,上百倍之多。
只是他們不明白陛下為何會問起這個。
李世民看著他們的眼神,說道:“自前朝隋煬帝修大運河以來,大運河以東都洛陽為中心,北抵涿郡,南至余杭,全長2500公里,連通了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
“貞觀六年的時候,朕設立了“舟楫署”專門管理漕政,為何?因為東南富庶,朕一直都想把東南與長安連通起來。”
眾人點頭,他們都知道這事兒。
李世民繼續道:“可惜啊,咱們卻管理不得法,覺得其入不敷出,且作用不大,而被廢掉了。終究我們還是沒有利用起來,暴殄天物啊!”
程咬金甩了甩頭,實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問道:“陛下,咱們現在談論的是秦壽的問題,您怎么一直講起漕政了?”
李世民使勁瞪了程咬金一眼。
就你憋不住?
被這么一打斷,李世民本想裝逼的心突然淡了,直接將桌子上的東西扔到他們面前道:“你們看完這個就知道了。”
嗯?
眾人連忙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