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壓根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就算是僥幸能跳入水中,在這深秋的水里根本游不了多遠,一旦被發現也是個死,即使不被發現,凍也得凍死。
但打又沒法打,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兒,就被人打死了,燒死了,甚至還有那散發火光和煙的東西給炸的肝膽俱裂。
只能投降!
張洞山,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你們一個個將武器放下,全都舉起雙手,站起來!”
“老方,你去繳了他們的械!”
秦壽則是一屁股坐在船上,擦了一下汗,氣喘吁吁的道:“尼瑪,累死我了,再晚點都快耗光存貨了。”
張洞山他們不由苦著臉全都站了起來,看著散發著幽光的黑色鋼弩,頭皮一陣陣發麻。
李恪、程處弼等一眾人全都眼神異樣的看著秦壽。
驚呆了!
太快了!
太厲害了!
這就投降了?
對方可是有著十幾艘船,數倍于自己,人數上自己也不占優勢,如此差距,自己甚至已經做好準備犧牲一部分人,他知道父皇定然派了人暗中保護的只要保護好秦壽,支撐到父皇的人來就好。
能夠不被團滅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對面被打崩了。
投降了!
對方足足上百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幾乎沒有出手,就被打殘了。
吳王李恪猶如看怪物一樣看著秦壽。
真的是太令人震撼了!
今日所展現出來的能量令他后背都發緊,這要是被有些人掌控,或許可顛覆大唐的江山都不一定。
這一點絕對沒有夸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恪強行壓下心中的顫動,湊近秦壽問道:“妹夫,那瓶子和那圓球都是什么東西?”
秦壽淡然道:“你問這個啊,那瓶子里面就是油和酒精,瓶口塞一塊點著的布,裂開之后便會燃燒。”
“那個圓球里面是道士煉丹的時候所用的硝、木炭、硫磺,配在一起用火點著,就會放出的大量的熱量會使溫度急劇升高,造成爆炸。”
李恪蹙著眉頭想了片刻。
這些東西他都知道,說來倒不是什么驚世之物。
只是沒想通,如此簡單的東西,為何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好東西啊!
李恪有些聲音發顫的問道:“妹夫,這都是你早就想好了的?故意用弩箭和這些東西離遠了打?那后來為何也不登船,用這樣的方法,損耗豈不是太大了些?”
秦壽搖頭,他對李恪說道:
“登船?為何登船增加無謂的傷亡?”
“三哥,就你這還說自己看過兵書?咱這叫火力壓制!”
“火力壓制?”李恪不由凝眉。
秦壽點點頭說道:“沒錯,真實戰斗中,進攻一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盡可能地干擾敵方的射擊,而這就是戰術中所謂的“壓制”,最常見的壓制就是運用自己的火力,向敵人射擊,讓敵人在你的射擊下只有躲的份,根本不敢還擊。”
“干啥事兒,要講究戰術!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咱們要減少損失,必須要盡可能動用地自己的武器進行射擊,保證敵方的火力被壓制,”
“就你們這樣打法太粗糙了,一點都不專業,打仗就一擁而上,從來不需要戰術,你以為只要足夠英勇,子彈就會繞著我們走。”
李恪聽著秦壽的分析,眉頭不住的皺起又落下。
陷入思考
秦壽沒有注意三人的眼神,自顧自的繼續講道:“再說了,你們這些人萬一出點啥事兒,我回去怎么交代?”
“損耗多點算什么,打仗不就是耗錢的嗎?錢是有價的,但生命無價!”
李恪、程處弼、長孫渙徹底說不出話了。
道理并不深奧,就是壓制敵方,讓自己這一方面以最小的傷亡獲得戰果,但是實現起來太難了。
關鍵是得鋼弩和這些火器啊!
想到這些,他們眼中猛然間異彩連連。
特別是李恪,他在這一刻對打仗就是打錢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行了,和你們講這些,無異于對牛彈琴,咱們還是趕緊吃飯,然后看一下投降的人到底什么來路。”秦壽笑著擺手道。
李恪幾人幽幽的看著秦壽,心情復雜。
這家伙竟然啥時候竟然還學會了兵法戰術?
......
葫蘆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