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面色平靜,但他咬著牙使得腮幫子的肌肉隆起又落下。
目光看著外面冰雪覆蓋的大地,嘴里苦澀的說道。
“報,長安來的信!”
突然,一個小卒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李靖不由一愣,“不對啊,信剛發出去七天,應該才道長安才是?”
從此地到長安,相距四千多里,消息至少也要六天才能傳遞到,長安的信怎么可能現在就來了?
“拿過來我看看。”
等李靖將手中的信件展開一看,才發現竟然不是陛下的,而是尉遲恭和李道宗寫給自己的。
看著看著,突然感覺腦子嗡的一聲,后背汗毛直立。
人也跟著晃了晃!
“父親,您怎么了.....”邊上的長子李德謇察覺到李靖異樣,連忙上前扶住李靖道。
“德謇留下,你們先出去!”
李靖先讓眾部將出去,然后猛然把頭扭向李德謇,震驚不已的說道:“德謇,太子反了?”
“啊?這......怎么可能?”
李德謇也是一臉的懵逼,隨即頭皮發麻。
“那.....長安現在什么情況?”
李靖將信遞了過去,李德謇連忙伸手接過。
等看完,整個人渾身大汗,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只見信上寫著:“太子李承乾與漢王李元昌、駙馬都尉杜荷、大將侯君集等欲意起兵逼宮,事泄,承乾遭廢。”
“所有與承乾關系較好者,皆受牽連,被流放嶺南。”
想想自己平時與承乾的關系,再想想自己的官職從四品下將作少監。這可是承乾保舉的,李德謇不禁渾身發抖,手里似乎連那張紙都拿不住了。
萬幸,自己沒有在京都,否則,自己可就完了!
而此刻
李靖卻是喃喃的說道:“果然,秦壽所言之事應驗了。”
“玩笑”
“誰?秦壽?”
李德謇稍微回過神,有些困惑的問父親道。
“哼!”李靖看了一眼李德謇,幽幽的說道:“如果不是秦壽所言,讓我把你帶到這里鍍金,恐怕咱們李家要被你牽連。”
“你恐怕還不知道,為父為何非要東征高句麗吧!”
李靖恨其不爭的將當初見到秦壽的一些話說給了自己這個兒子。
李德謇聽完呆滯在原地,胸膛起伏,舌頭都僵住了一般,愣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父親,您的意思,太子造反秦壽公子早就看出來了?”
“這怎么可能?”
這太令人驚詫了!
甚至說太嚇人了!
李靖眼神閃爍,瞇著眼睛說道:“太子造反的事兒真不好說,但是東征高句麗的事情確實是與他有很大的關系。”
“而且,他還暗示為父,東征高句麗的時候要帶著你,如此李家才躲過一劫啊!”
李德謇眼睛猛然睜大,整個人更加發懵。
李靖深吸一口氣,然后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如今,雖然你沒有收到牽連,但是無論如何也得帶著軍功回去才行啊!”
“還有,以后對于秦壽公子,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
等秦壽來到青樓的時候,天還沒黑,但是這里已經開始點起了燈火
平康里巷一家家青樓燈火璀璨。
大唐士子權貴的夜生活除了逛青樓還真沒有什么娛樂活動。
大冬天的,閑著也是閑著,除了在家抱著老婆造孩子,能夠來這煙花之地坐坐,看看女人,聽聽曲子,談論一下詩詞曲賦,若是被哪個頭牌看上,既能入巷,還不失為一段佳話。
所以,青樓便成了無數人追捧的地方。
春意閣
此時似乎在舉辦什么,隨著秦壽進入,人突然一靜。
“這不是剛剛被許‘爆炭’給轟出去的秦壽公子嗎?”
“來青樓談生意的秦壽?”
“是啊,之前聽著爆炭嚷嚷著不準他再進春意閣,他怎么又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