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藥行竟然是四哥的生意?”
秦壽不禁楞神,他沒有想到長安的藥行生意背后是魏王李泰。
這就有點難辦了!
太子承乾出事兒之后,岳父的眾多兒子之中,魏王李泰的呼聲最高。
便是高陽拉住窗簾之后,無意之間說起,也贊揚這位四哥博學多識、主持修編《括地志》、并深通治國之才什么的
但秦壽是知道后來是李治繼位的,雖然這一世情況和歷史有所偏差,但他自己知道奪嫡之事的兇險,所以不想摻和。
可眼看著饑民死傷的越來越多,秦壽還是決定決定和四哥好好的聊一聊。
......
等秦壽來到為魏王府上的時候,只見魏王府上準備求見魏王的人還真不少。
“等著吧,前面還有不少人呢!”
門房沖著秦壽說了一句道就走了,將秦壽晾在了一個屋子里面。
秦壽不禁搖頭,這整的......還得排隊等?
在場的多是士子、功臣后裔,還有一部分是宗親子弟.....此時還有人認出了秦壽。
“他怎么來了?”
“誰?”
“秦壽啊,坊間相傳就是他坑了大家的錢,還將獨孤家族給坑了個底朝天.....”
“說的這么厲害,殿下為何不見他啊?”
“聽說殿下的錢也被他給坑了,他這是來還錢了?”
“......”
秦壽左等右等,發現身邊的人來了又走,都走了兩茬了,還是沒有人來通知自己。
他輕敲著桌子,不由有些無語。
難道是因為錢的事情?
等身邊的人走完了,李泰和一個人才從門的另一邊轉了出來,瞇著眼睛看了秦壽一眼,隨即面色如常,“妹夫,你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秦壽起身笑著說道:“四哥,聽說你做著長安藥行的生意,你看著天寒地凍的,饑民病死不少,能不能把價格上面.......”
他話還沒說完,李泰突然笑著說道:“這事兒我其實根本不參與的,都是柴令武等一些人在做,我只是掛了個名字而已。”
邊上那人點頭,正是柴令武。
秦壽頓了一下,再次說道:“四哥,這都是大唐的子民啊!”
“哈哈......”李泰沒有說話,反而是柴令武突然笑了,“這哪一年沒有饑民?這世上那一天不死人?”
“管的過來嗎?管不過來,這都是命中注定的!”
聽到這里秦壽突然不想說話了,他想起前世流行的一句話:這世上就一種病,你永遠也治不了,也治不過來,那就是窮病。
簡直就是屁話!
秦壽看了看柴令武,然后又看向李泰:“我知道四哥想當太子,若是能善待大唐的子民,必然能對四哥的名聲有所幫助。”
李泰聞言突然擺手道:“不說這個,不說這個......”
他轉移話題道:“妹夫,你最近名聲大顯啊,青樓之上傳唱的也都是你的詩作,看來父皇讓高陽嫁給你才是無比的英明啊!”
“......”
話不投機
秦壽和李泰隨便聊了幾句,便起身說道:“四哥,我還有事兒,就不多留了。”
“走之前,有一句話送給四哥: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李泰看著秦壽的背影,咬了咬牙。
柴令武:“殿下,他什么意思?”
李泰蹙了蹙眉,沒有說話,眼底光芒閃爍,“如今,太子之位空懸已久,其他人我都不擔心,唯獨不能小看秦壽此人,你還是親自盯著他。”
“他能起到什么作用.......”
柴令武說了一半,見李泰肅然的眼神,連忙點頭。
......
等秦壽回到‘本心’百貨店的時候。
裴晚吟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怎么樣?”
秦壽搖頭,“不管怎么說,先把藥店開起來吧,特別是一些常用的藥,按照之前說的平價銷售。”
可能是受秦壽的影響,裴晚吟只聽了一遍便理解了秦壽所說的關于平價藥店的想法。
期間秦壽用筆畫了一些圖案,告訴她做一些藥柜。
還沒講完,門口進來了一個宦官,“秦公子,陛下召見!”
“召見我?”
秦壽撓頭,自己已經把錢交上去了,岳父還找自己干嘛?
沒多久
秦壽就隨著老宦官進了皇宮,這次算是輕車熟路了。
等了一會兒,又過來一個老宦官:“秦公子,陛下正在和朝臣商量事情,吩咐您先在甘露殿等一會兒。”
“......”秦壽百無聊賴的進了甘露殿,一屁股坐在了一個凳子上。
正等著,突然聽見一個輕微的聲音響起。